“初樱可是公子心仪之人?”
背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夜南冥不转身,扫了一眼初樱和阿觅离开的方向一眼,抬步便要走。
木挽歌连忙上前,“公子请留步。”
见夜南冥停下来,略微松了一口气了,水袖维扬,置于胸前,“挽歌不知公子与初樱到底是何种关系,但是初樱绝非公子刚刚瞧见的那般。”
她语气肯定,不带丝毫含糊。
可是听她这样说的夜南冥反倒轻笑一声,“那是哪般?”
木挽歌见他不信,思索再三,抬头看向夜南冥,“初樱不知父母,不知身世,不谙世事,亦不知情为何物,来晟州便是为了寻她此生唯一的期盼,若公子是他要寻之人,还请公子善待初樱,若不是,也请公子莫怪,毕竟,她此生便是为那男子而活。”
为那男子而活?
夜南冥剑眉微蹙,脸上神色亦千变万化,缓缓转身,眸色微漾,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散发出幽幽冷光。
“她此生,当真只为那一人?”
木挽歌笃定的点了点头,“当真。”
语罢,只见夜南冥眸子轻阖,再次睁开时,已经染上了一层无比淡漠的凉色。
“多谢姑娘提醒。”
说完不做任何停留,拂袖而去。
木挽歌望着那渐渐消失的孤傲背影,无奈叹气,今日初樱这般落寞,想必是跟他有关系了。
初樱被阿觅像拎小鸡一样拎出了紫玉轩,恰巧碰到来接她的夜离澈,停下脚步,看着夜离澈从华贵的马车里下来,走到他面前,先是看向初樱,身后就要去接,却被阿觅给挡了回去。
“诶,等一下。”
阿觅故意提高了嗓音,好似,他才是老大。
夜离澈将阿觅上下打量了一遍,礼貌道:“不知公子是?”
“我是她师傅。”
阿觅语气嫌弃,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拎着的初樱,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再看向夜离澈,“你是何人?”
只见夜离澈朗目沉沉,“夜离澈。”
“就是这兖州大陆王上的大儿子?”
阿觅扯着嗓子问了一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驻足观望。
“大胆,见到殿下还不行礼?”
梵听见不得他这般无礼,上前喝到。
夜离澈抬手示意他退下,伸出手,“不知公子可否将初樱给我,她喝醉了,我须得带她回家。”
阿觅见他眼里尽是对初樱的心疼,好像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真的粗鲁了一点,熠熠而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喏,给你。”
说完就把初樱丢给他,夜离澈赶紧接住,抱起来,心疼的用额头抵着她的脸,灼热一片,想必定是喝了不少。
“回宫。”
沉声吩咐了一句,转身就要上马车。
见他要走,丝毫不搭理自己,阿觅感觉到自己被忽视了,立马就不满了。
“喂,你不拜我也就算了,现在进还把我留在此地,就不怕初樱醒了怪罪你?”
阿觅语气着实嚣张,梵听几次想上前呵斥都被夜离澈给拦下来了。
连忙颔首赔不是,“请公子见谅,本殿太过着急想带初樱回宫,一时疏忽了。”
阿觅看他处处想着初樱,句句不离初樱,如今只因自己说了一句是初樱的师傅,竟也客气如此,可见他对初樱是顶顶真真的极在乎的啊。
心中无奈叹气,初樱啊,这人的恩情你此生怕是也还不清了。
枉他知她宿命,却不知她在这满满一声中,会发生多少变故,受多少苦难,就算知道,也只能道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罢了。
“无妨无妨,看在初樱的面子上,我便原谅你了,走吧。”
说完不等夜离澈开口就自行上了马车。
“请你下……”
“罢了罢了。”
梵听终于忍不住了,听夜离澈又不计较,不解道:“大殿,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你当真相信他是初樱姑娘的师傅?”
夜离澈看了马车一眼,阿觅正在朝他招手,“来来来,快些上来,我乏了,要回去休息了。”
淡淡一笑,丢下一句“静观其变”便上马车去了。
马车走后,紫玉轩门口,夜南冥沉着眸,冷眼看着一切。
刚刚夜离澈对初樱做的一切,又被他一一看到了。
“殿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