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初樱发生一声无比沉重的叹气,缓缓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带走了她最后的希冀。
“初樱,随我回去吧,养好身子,让孩子平安出生。”
当下,能抱住这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初樱当下便摇了摇头,“已经劳烦少主太多了,如今我身子已无大碍,少主事务繁忙,就请回去吧。”
她不想再,亏欠任何人了。
上官木离脸上的希冀慢慢黯淡下去,有些无所适从的笑了笑,“近来确实有很多事务需要我处理,再过两天便准备启辰回去了。”
他知道她的心思,既然是这样,那他便尊重她的选择好了。
初樱嗯了一声,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感激,“少主对初樱的照顾,初樱没齿难忘,日后若是有机会,定当竭力想报。”
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上官木离点头答应,其实,他并不希望她把界限跟自己划得这么清楚。
阿觅悻悻的站在一侧,也不敢主动搭话,生怕初樱又质问他为何不出现,生怕他问自己关于身世的问题。
花辞也守在一旁,她似乎还在琢磨初樱肚子里有宝宝了这件事情。
上官木离次日就离开了,临走前给她留了很多安胎药,经历了那么多,她的胎象已经很不稳了。
想到这里,他眉宇间的担忧之色直到离开都没有散去,对阿觅和花辞也是再三嘱咐。
过了几日初樱才知道自己原来在离晟州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不过倒是没有官兵找到这里,虽偶然听到村民讨论说外面关于宸王被王妃刺伤的传闻闹得满城皆知,却丝毫没有破坏这里的平静。
一日, 花辞正在园子里和虫子玩得开心,瞧见初樱从厨房提了菜篮子出来,连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不由道“主人你要出去?”
“今天天气不错,我出去周围走走,顺便买点菜回来。”初樱淡笑道。
从上官木离走后,初樱就在没有搭理过阿觅,大抵还在生他的气。
阿觅这下倒是老实了不少,也不再抱怨什么,日日被花辞赶到门口去守门,说是防止被人发现初樱在这里。
花辞连忙收拾了她的玩具,起身拍了拍手道,“我跟你一起去。”
一听要出去,这几天甚少出声的阿觅取了剑,准备与他们一道出门,花辞却恶狠狠地回头,“你,留下劈柴。”
阿觅皱了皱眉,望向初樱,征求她的意见。
初樱侧头望了望气鼓鼓地花辞,在看看阿觅,也不说话,只是丢下了一个让他自己去揣摩的眼神。
阿觅知道自己肯定又是出去不了了,无奈叹了一口气,也就不跟上去了。
花辞朝他做了鬼脸,跟着初樱一道出了门,“主人,你是打算一直留着那个讨厌鬼吗?”
“我虽然在生他的气,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师父,是跟你一样的亲人,留下也没什么不好,起码你不用做太多事情。”初樱笑语道。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他既然骗了你第一次,还不肯跟你解释,肯定就还有第二次,谁知道他下次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出来呢?”花辞担忧道,虽说年纪很小,但是说话却很是老成。
“阿觅不会再骗我了,你也要相信他。”初樱平静说道。
花辞一边走,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对阿觅还是很有意见,想到自家主人当时因为阿觅伤心欲绝的样子,她就恨得牙痒痒。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人怎么到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夜南冥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了,想来也是令人唏嘘。
她也知道夜南冥从今为初樱做过的一切,若他曾那般不惜性命也要留下的人,又怎么会真的轻易放手。
初樱只是淡笑着听她抱怨,也都只是一笑了之。
“主人,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以前以为晟州好玩的,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好玩。”花辞撅着嘴,咕哝道。
她一心想着初樱带她去一处世外桃源,不用被欺负了不能还手,受委屈了自己要自己承受,要再有争执不下的事,可以以命决定,还不是像晟州的人这么多诡谲难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