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炎炎夏日,正是寻欢作乐的好季节。
姑娘们为了消暑,自然都会穿得很少,所以薄纱轻带,自然会不少人。
扶桑端着清茶站在楼上往下看了一眼,入眼的尽是些寻求男欢女爱之人,出双入对,你侬我侬,看得实在是让人腻得不行。
有些嫌弃的收回目光,走开了。
推开门,初樱正枕着手臂在桌子上醒神,她午睡刚醒,还有些迷糊。
“夫人,喝点清茶,醒醒神吧。”
扶桑给她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初樱有些乏力的支起头,如葱根般的手指轻轻捻起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懒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三了,再过一日便是十五了,月亮正圆,梅姨说让人给你定制了晟州上好的衣裙和首饰。”
扶桑娓娓道来,情绪没有半点起伏。
初樱嗯了一声,又道:“你去看看我之前埋在樱花树下的樱花酿可还有,若是有,取一坛来。”
说完便放下手中茶杯,自言自语道:“总觉着着茶水喝起来,不甚尽兴。”
扶桑蹲着托盘出去,下楼去后花园的樱花树下查看,刨开土竟发现里面全是樱花酿,报了一坛出来,便上楼去了。
进去便笑道:“奴婢瞧那树下还有那么多樱花酿,可够着夫人喝好久了。”
“很多吗?”
初樱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她明明记得没有几坛了啊。
扶桑给她倒了一杯,她端起来先是闻了闻,味道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喝了一口,只是,入口稍苦。
指了指梳妆台上的玉葫芦,“给我装满。”
扶桑立马去取来酒葫芦,将樱花酿装满,放到一边,初樱看了一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夫人慢点喝,奴婢去给你做两个菜来。”
扶桑担心她喝得太急,伤了身子。
初樱都是不以为人,她倒是觉得,自己的身子早已经刀枪不入了。
那一夜,她喝得有些多,不知不觉便醉了,沉沉睡了去。
扶桑就猜到她会喝多,端了热水给她擦了脸,换下衣服便退了下去。
“王爷……”
迷迷糊糊中,初樱喃喃出声,喊的,却是夜南冥。
“离儿……”
她声音很轻,外面的扶桑并不能听到,只是她话音刚落,一行清泪便从眼角滑落。
第二日初樱醒的时候,枕头湿了一大片,还未干,她有些乏力的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
扶桑断了热汤过来,她喝了一点,又觉得没有胃口。
对于昨晚的梦到的事情,她只字不提,只是深情更加落寞了些。
对于十五晚上紫玉轩又新晋花魁显舞一事早已经在成州大街小巷不胫而走,所有人都想一度这个被紫玉轩成为国色天香的花魁到底是何方仙女,所以早早就开始预定位置了。
十五中午,夜南冥刚从圆咭寺回来留碰到了来找自己的襟离,不禁有些惊讶,“七哥怎的回来了?”
不是说他游历山水去了吗,没有个三五年是回不来的,这才过去多久,就回来了?
襟离一把摊开扇子优哉游哉的扇着风,走到夜南冥面前,笑得一脸神秘,“自然是现年我九弟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夜南冥只是淡淡笑了笑,表示并不会相信。
襟离见他不信,又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你别不信啊,你别说,你七哥我啊真的是操心的命,出去玩吧,又整日里牵挂着,怕你过得不顺心。”
其实是因为他知道了初樱和夜南冥之间的事情,怕夜南冥心中郁结难平,这才提前回来的。
“劳烦七哥牵挂了。”
夜南冥语气不咸不淡,绕开他准备进府,却再次被襟离拉住。
“你说你这人,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不打算为我接风洗尘?”
“若是七哥出去一趟我便要给你接风洗尘,那岂不是要累死我?”夜南冥不以为意的反问一句。
襟离被他说得有些尴尬,干脆一横,“我不管,听说紫玉轩新来了一个倾国倾城的花魁,今晚你须得陪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