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阿彩仍旧不甘心,望着面前孤傲漠然的夜南冥,哽咽质问道:“公主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王爷要这样惩罚她?”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家公主明明是他明媒正娶取回来的王妃,而且当今王上都是承认了的,为何不愿意给她王妃之名,明明是他的结发妻子,为何每日避而不见,就连想见上他一面,都须得花尽心思。
如今更是因为初樱,这般对待独孤清羽。
只见夜南冥缓缓回头,看着她,只此一眼,阿彩浑身汗毛就竖了起来,背后开始冒冷汗。
这样的夜南冥,危险,且心狠手辣。
“你是在质问本王?”
他声调很低,带着几分疑惑,语调也很慢,没说出一个字,阿彩心中的恐惧便会增加几分。
“奴婢不敢。”
她害怕夜南冥,因为只要夜南冥一句话,自己的命运,就会比独孤清羽还要惨。
夜南冥就是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任何人的生命在他手中,都如蝼蚁一般低贱。
见她恐慌的样子,夜南冥破天荒的没有继续追究下去,抬步往里走去了。
阿彩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直到听不到声响了,方才慢慢抬起头,见里面已经没有了夜南冥的踪影,这才撑着门站起来,刚站起来,双腿一软,差点再次跌倒。
夜南冥刚回府不久就又出门了,郁尘陪伴左右,一起朝城外去了。
独孤清羽醒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她是从梦中惊醒的,在梦中,她梦到好多身上恶臭的男人纷纷扑到自己身上,她的衣服全部被撕烂了,任凭她怎么拼命呼救,都没有人来救她。
那群男人纷纷用饥渴的眼神看着她,恨不得把她吃肉饮血。
最后,她被他们一个个轮流占有,喉咙里发出一声破音了的尖叫,猛然睁开眼睛。
“公主。”
她木然的睁着眼睛,听到旁边阿彩在喊自己,呆滞的看了她一眼,她正握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睛看着自己。
看了一下周围的装饰,她才敢相信,刚才都是一场梦。
也不说话,只是眼神呆滞的望着顶上的幔帐,眼睛睁得极大,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就又出现那恐怖的画面。
她试图动了动,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
“阿彩 。”
她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一旁的丫鬟忙倒了水送来,阿彩结果茶杯,哽咽道:“公主,你先喝口水,阿彩在这里。”
独孤清羽嘴唇上起了一层皮,喉咙干燥不已,但是若不是阿彩提醒自己,她连喝水都不知道。
后知后觉的嗯了一声,在阿彩的帮助下喝了一口水,喉咙传来一阵刺痛,她知道,她把嗓子喊破了。
阿彩把水杯递给丫鬟,扶着她重新躺下,道:“公主,你要不再睡一会儿吧,阿彩在这里陪着你。”
初樱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了。
喉咙勉强润开了,她缓缓抬起手,十根手指里全都是淤血浸满着,那也是她昨夜拼命挣扎留下的痕迹。
如今身上的一切伤痕,每一处疼痛,似乎都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昨晚那耻辱的一夜。
“阿彩,我后悔了。”
她声音沙哑,若不是阿彩离得近,都无法 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只见她说完,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浊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到枕头上。
阿彩以为她是后悔来到晟州了,隧道:“公主,等你身子好了,我们便会苍国去好不好,再也不来晟州了。”
可是独孤清羽却摇了摇头。
见阿彩有些不明白,她方才幽幽开口,“我后悔,当时没有将初樱分尸。”
她说这话时,咬牙切齿,除了恨,再无其她。
她是真的恨啊,自己当时若是将初樱彻底杀死,不留她全尸,就根本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
夜南冥,你可真是够狠心的,为了一个初樱,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明明知道贞洁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可是偏偏选择了这种方式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