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自己耻辱的感觉,还有风越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模样,她看到他脸上全是鲜血,混着鼻涕眼泪,痛苦到声音都变得尖利了。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希望着噩梦早点结束。
她才十七岁,喜欢的人在远方,她答应了要等待着他回来,幻想过自己做她最美丽的新娘子,亦幻想着将自己的一切全部给他,身心,毫无杂质的爱,也幻想着将来会跟他生儿育女,幻想着有他的日子,一定每一天都会非常美好……
她好像忘记了萧无衣正在肆无忌惮的折辱着自己的疼痛和风越的一声声咆哮,她想到了和自己喜欢的少年初次相遇的场景,他是遂奉命前来南疆平息叛乱的将军之子,救下不过七岁的她,而那时,他亦才九岁,他说他一定会回来找她,她便一直等着,就算多年不曾有音讯,但是她记得他的名字,知道他祖籍哪里,知道怎样去找到他。
可是,如今,好像一切都变了,那个美得醉人的梦破碎了,十年的等待,好像是在顷刻间崩塌的。
“怎么都没有反应?还是说怕你父亲看到自己这么放肆的模样?”
萧无衣的毫不留情将她从失神中拉回来,她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缓缓睁开眼睛,抬眼有气无力的望着已经遍体鳞伤的风越,声音沙哑,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颤音。
“父亲,不要……”
“萧无衣,我求求你,放过她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她还小啊,我求求你啊……”
风越跪在地上不停的跟萧无衣磕头,一声声哀求,如同利刃,扎进秋濯的心里。
“父亲,不要求他!”
就算是死,她不想求他。
萧无衣平日里身边从不缺女人,可是唯独这一次,让他倍感刺激,那种感觉,想必他这一辈子都会忘记。
就像是见惯了胭脂俗粉,尝遍了女子诸味,如今品尝品尝这还未绽放的小花苞,美妙的滋味让他不仅的想要去拥有更多。
可是此时秋濯,已经完全没有了挣扎的力气,那望着风越的眼神,是心死透了一般的绝望和冷静。
就像是瞬间坠入了无边地狱,她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蚕食殆尽了。
风越最后也放弃了挣扎,他跪在地上,虽说是面对着萧无衣的,但是更像是在跪秋濯。
“秋濯,爹爹对不起你,没能好好保护你,是爹没用……”
他突然喋喋开口,不停的跟秋濯磕头,脖子上,手上,脚上的铁链发出沉闷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秋濯的心脏上。
她想哭,可是发现自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想放声大哭,身体的痛苦,让她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脸颊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摩擦着,沾满了灰,似是在昭示着萧无衣到底是多么的没有人性。
后来,她意识终究还是彻底涣散了,没了动静。
风越哭不出来,喊不出来,他本想着一死了之,可是他不能死,他要活着,要跟自己的宝贝女儿报仇,要将这个禽兽碎尸万段。
钥匙被镶嵌在的秋濯大腿上受伤地方,是风越放进去的,秋濯也知道,而且也是愿意的。
大抵是萧无衣当时太多贪心了,一时间在佳境中竟忘了要先将钥匙取出来,等他沐浴更衣之后才想着去取钥匙的。
殊不知被欺负得遍体鳞伤的秋濯已经醒了,身上站满了各种血污,她看着腿上微微凸起的那一块,艰难的埋下头去。
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随着一声闷哼,皮肉被咬破,她手脚还是被绑着,所以她忍着满口的腥味从一片血肉模糊中把一枚有些小巧的精致钥匙取出来,看了一眼四周,想要重新找个地方藏起来。
她是绝对不会让萧无衣的奸计得逞的。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知道一定是萧无衣来了,还没来得藏钥匙门就被推开了,有人立马进来掌灯,周围也瞬间明亮起来。
萧无衣入眼的便是她那张宛若刚吸食了人血的嘴,再顺着看下去,就看到了腿上那片血肉模糊的所在,藏钥匙的地方。
脸色立马就变了,一把捉住她的嘴,“钥匙在哪里?”
钥匙就在秋濯的嘴里,所以她只是瞪着他,不回答。
萧无衣猜到了,二话不说想要去把要是抠出来,却被秋濯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用力揪住她的头发想让她长嘴,却没想到她突然将钥匙吞了下去。
“吐出来……”
萧无衣瞬间就发怒了,一拳打在她的胸膛上,掐着她的喉咙,双眼猩红狠戾,宛若是拎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猎物一般。
秋濯看着他几欲发狂的样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心中欢喜无比,冷笑一声,”有本事你杀了我,把钥匙取出来。”
没把钥匙都有自己的专属口诀,到时候是用的时候须得实用口诀让钥匙运转,三把钥匙归一,才能打开藏有幻寂法杖的暗室。
秋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这样威胁萧无衣。
可是萧无衣是真的被惹怒了,将她拎起来狠狠的摔到地上,“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