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细微,南莫站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着渐渐东升的太阳,似是看到了希望,他在想,这应当是已经迈出了一把大步了吧。
进屋将床榻上睡得正香的怜笙,嘴角裂开成一个无比欣慰的弧度,用薄褥包着她,小心翼翼抱起来,出了门。
夜南冥也起了,正在用早膳,郁尘进来,沉声道:“王爷,南莫长老带着小公主回去了。”
“嗯,知道了。”
他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就好像知道南莫要走一般。
等郁尘退到一边,他又开口问了一句,“王兄那边怎么样了?”
“殿下动怒了,和樱姑娘在冷战中。”
昨天以后,他便没有再喊初樱绵绵了,因为他知道,那个频繁出现在自己眼前,且此时已经再次牵动着自家王爷的所谓叫绵绵的女子,其实就是初樱。
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震惊,恐慌都全都在昨天晚上被他独自消化了,接下来,便是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迷茫。
她回来了,带着一片空白回来了,曾经的恋人,如今见面,早已经是陌路。
想来也是让人感到惋惜。
可是接下里到底会怎么发展,根本就没有人可以预料得到。
“冷战?”
夜南冥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王兄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尽然还这么幼稚。”
郁尘没有回答,他回头看了他一眼,“在想什么?”
“属下有些疑惑,樱姑娘的样貌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句话是他故意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夜南冥。
夜南冥不以为意,嗯了一声,拿起锦帕擦了擦嘴,语气淡淡,“这才是最真实的她。”
“王爷不觉得奇怪?”
郁尘反问,若是眼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夜南冥定然会追查到底的。
可是这一次,夜南冥却没有了任何反应。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夜南冥微微挑了挑眉,就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一般,“有什么好奇怪?”
反倒是郁尘的一下追问,让他有些觉得奇怪了。
“你为何对她如此感兴趣?”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郁尘连忙替自己解释,好在夜南冥并没有在意,起身,沉声道:“想必这祭司不久就要被选出来了,准备一下,到时候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那罗彝古刹,龙脊山的事情怎么办?”
“祭司都上任了,还需要我们去处理?”
夜南冥一句话将郁尘的问题给堵了回去,郁尘只好作罢。
其实夜南冥也是想着,只要离开这片是非之地的,想必初樱也就不会再被针对,毕竟,她并没有继续被针对的理由。
夜离澈那边,夜离澈的想法和夜南冥是差不多的,他现在是恨不得立马就回晟州,不管初樱是否愿意,他必定是娶了她的。
梵听从外面进来,脸色不甚好看,因为他在去隐玥宫打听消息的路上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是见过南莫的。
“殿下!”
喊了一声,夜离澈见他神色匆匆的样子,心里本能性的一阵紧张,因为担心会是关于初樱的时请。
“何事。”
梵听上前,将自己想起来的一五一十全部都说了出来,“属下响起来了,当年樱姑娘怀孕的时候,身边就曾经有过一个叫南莫的大夫,后来护送樱姑娘的孩子离开晟州,但是半途遇袭,不久后就去世了。”
“你可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