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院子里一览无余,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初樱站在门口,没有立马进去,而是冲着里面喊了一声:“竹息……”
“……”
没有人回应。
“竹息,是你吗?”
她再次开口问了一句,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刚才升起的希冀也随着里面的寂静无声慢慢的消散下去。
她甚至都在想,会不会是风吹开了门,不然为何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殊不知就在她来这里的前不久,竹息才被人从这院子里抬出去,不知去向。
她不知道自己来迟了,只当是以为竹息并没有回来。
本来就不好的情绪在此时此刻变得越加的不好了,神色黯淡下去,没有选择往里面走,而是转身离开了。
回到寝殿,她写了自从离开南风仙境之后给上官木离的第一封信,提笔几次,千言万语凝于心,最后也只简化成了问竹息是否回去了。
就在前面不久,她才给夜离澈写了一封信,内容也无非是询问是否安好的。
殊不知这信,辗转反侧,并没有被送到夜离澈手中,反倒是到了夜修骥手中。
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却也能清楚的从字里行间的感受到她的担心。
“王上,这信需要老奴去销毁了吗?”
荣安在一边弯着腰开口询问道,扫了一眼那信上的内容,神情殷殷。
只见夜修骥重重叹了一口气,抖着那信无奈道:“荣安你说,寡人上辈子可是跟这丫头有仇,处处跟寡人作对,将寡人最器重的两个字迷得神魂颠倒,偏偏寡人还不能痛痛快快的杀了她。”
圆咭寺道一曾专门上门叮嘱,初樱是万万杀不得的,因为事关重大,关系到夜离澈和夜南冥二人,切不可一杀了之。
他一开始并不相信,但是看到夜南冥因为她差点命丧黄泉,他便不得不动摇了。
道一所说的,想必就是若是初樱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的两个儿子必定要因之而出事,殉葬都是有可能的。
“王上乃是真龙天子,福泽万代,贤明爱物,定然是不会跟谁结仇的”。
荣安会安慰人,甚至有的时候,比卿酒都还要会安慰人一些。
夜修骥只是淡淡的笑,将那信收起来,递给他,“罢了罢了,这丫头想必也是他们两兄弟的命中一劫,熬过去便好了,将这信烧了吧,莫要让太子知道了。”
“老奴遵命。”
荣安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结果那信,转身出去了。
等荣安出去了,夜修骥背过身去,无奈叹气,那早已经映上岁月痕迹的眼睛里渐渐升起一股浓重的忧愁,还有几分无可奈何。
虽说身为九五之尊,却还是有无可奈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