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要说话,却不注意猛地吸进了一口冷气,剧烈咳嗽起来,梵听赶紧上前询问却被他抬手制止了,等他缓过来,沉沉叹了口气,神色沉重,“是本殿错怪九弟了,如今阿樱走了,九弟若是有她的消息,还请九弟及时告知。”
他本想着来质问夜南冥,以此威胁他不要再打初樱的主意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不承认。
“这倒是要让王兄失望了,初樱与臣弟非亲非故,臣弟没有义务去找她,王兄若是想找人,怕是来错了地方,找错了人。”
一旁的郁尘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都是心底一凉,是真的万万没想到,一个人,冷漠起来,真的是可以完全翻脸不认人的。
看着面前一副事不关己的夜南冥,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这还是自己从小伺候的夜南冥吗?
也夜离澈皮笑肉不笑,“也是,九弟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自然是对其他事情不关心了。”
“王兄也是成了亲的人了,依臣弟看来,既然选择了辜负初樱,那边痛痛快快的丢掉好了,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万,总有可以再入王兄眼的。”
他故意阴阳怪气,无非就是想刺激夜离澈。
因为他知道夜离澈有多在乎初樱,说完无奈摇摇头,啧啧道:“这世间让人无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俗话说,女人如衣服,还希望王兄看开些才好。”
看似劝人,实则不然。
夜离澈太阳穴青筋暴起,显然是克制自己的情绪。
一旁的梵听也看出来了夜南冥是在故意刺激自己殿下,可是无奈他是宸王,自己没有资格反驳,担心的看着夜离澈,百感交集。
夜离澈知道他在嘲讽自己,在南疆那般信誓旦旦的跟所有人宣告初樱是他的太子妃,如今却一声不响的娶了另一个女人。
嘲讽便嘲讽吧,他也认了,毕竟,这件事情就是这样的。
“不劳臣弟担心,本殿自有分寸。”
在将所有情绪硬生生咽下去之后,语气沉着的应了一句。
夜南冥点头,“如此臣弟便放心了,王兄身体还未痊愈,臣弟便不留王兄了,外面风大,王兄还是早些回去养息的好。”
夜离澈起身,“先告辞了。”
“王兄慢走,郁尘,送太子殿下出去。”
他起身,朝夜离澈微微作揖,目送着夜离澈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眸色渐渐深沉,心中不满的情绪也越来越明显。
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一心想要继承王位,却又不愿意对初樱放手,这世界上,怕是没有这么轻松的事情了。
初樱跟上官木离一起回晟州了,刚进程,她便隐隐感觉到手心一片灼热,像是在感应着什么一样。
她眉头微蹙,将手藏在袖子里,想要通过调息将其压制下去。
可是今日不知怎的,那印记的灼热感越来越强,自己的内力根本就压制不下去。
意识到了情况不对,遂问:坐在自己对面的上官木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