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擎霆点头肯定了苏依然的说法：“没错。”
苏依然见他这么干脆的承认了，心下五味杂陈：“他们既然是卖那种东西的，你为什么要和他们合作？难不成你也想……”
去分那一杯羹？！
苏依然的问题还未完全问出口，就接收到了顾擎霆不满的眼神：“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苏依然摇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他们是蠹贩，你和他们谈合作，难不成还能半点不沾染？”
“不沾是不可能的。”顾擎霆说着，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现在还不适合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赚的钱绝对都是干干净净的，出卖良心的事情我顾擎霆还不屑去做。”
顾擎霆说的笃定，苏依然自然信了他的话，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们谈合作的事情？”
早知道李总他们是做这个的，说什么她也不会让顾擎霆继续和他们谈好吗？
想到这里，苏依然又紧张地问道：“你和李总他们合作了吗？”
“合同签好了。”
“？？？”
“原本我是打算换一种方式解决的，不过你既然答应了李总，我干脆直接和他签了合同。”
“！！！”
苏依然瞪大眼睛看着他，很不愿意相信顾擎霆说的话：“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我把你变成蠹贩的？”
说完，不等顾擎霆回复，她就先摇摇头说道：“不对不对，你不能算是主谋，顶多是个从犯。”
说着，她又苦着脸看向他：“可是从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你，你怎么能答应和他们签合同了？”
对上妻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顾擎霆无奈的解释了句：“我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苏依然瘪嘴：“可是你已经签了合同。”
顾擎霆：“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
苏依然还是有些过不去这个坎儿：“可是你明知道他们是做什么，还跟他们合作，你……”
“嘘——”顾擎霆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便将食指竖起，抵在她的唇瓣前，款款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可是……”苏依然依旧担心。
顾擎霆看着她这样，也是没辙了。
早知道就不说李总他们是做什么的了，现在说了，反倒是让跟着担心。
懊悔不过一瞬，顾擎霆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对苏依然说道：“虽说那些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你大可放心，跟他们在一起，只有他们被洗白的机会，我保证不会沾染恶习。”
苏依然保持苦瓜脸：“要不你毁约吧？”
原本她这就是个不成熟的建议，不过这话说出口，她顿时就觉得十分可行：“没错没错，你毁约吧！只要你毁约了，他们的事情就和你没关系了。”
顾擎霆拉着苏依然的手，走到床边坐下，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
苏依然被他看的有些懵：“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顾擎霆语气有些沉：“我跟李总合作，有概率销毁李总手中的货源，甚至是找到制造出这些东西的人。”
苏依然听后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该不会是想当个卧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