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电灯光之中,两个小男孩都张着惶惑无比的双眼,对赵文远充满着戒备。当赵文远走上前时,突然那个稍大一点的男孩,抽搐了一下,这让赵文远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他知道,再这样走过去,只会让两个男孩受到无谓的惊吓。
中年妇女的丈夫这时走进屋里来,他对着两个男孩说:“振海,振志,你们不用害怕的,这位哥哥,是来给你们看病来了,你们快过来吧,让哥哥来看看你们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他竟然声音变得哽咽起来,毕竟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受这样的罪,他心里无比的难过,眼中的泪快要涌出来,在这昏暗的房屋里,就像个形同枯槁的老头。
他接着又对赵文远和杨仪说,其实他已经得了肾癌,自知时日无多,如果他的妻子就这样自杀死掉,而他某一天又要病发身亡,那房屋里的这两个孩子,生活不能自理,只会留在这里白白饿死。
听到这个中年男人的说话,杨仪立刻对他说:“你不要这么的悲观,我们政府部门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会全力对你们进行帮助的。”
中年男人虽然不停地点着头,可他依然忍不住悲催的泪水,流得整脸都是。
而这时赵文远也颇为感触,他心里想着,这个家庭实在是太不幸了,哪怕有低保救济,能解决生活上的经济问题,可这两个孩子却病成这样,让他们的父母根本看不见希望,这也是为什么那个中年妇女厌世轻生的原因,毕竟面对着这样的环境和际遇,她实在难以承受下去。
赵文远深知,如果要让这个可怜的家庭恢复生机,他必须要想办法治好这两个小孩的痿病,然而他却清楚记得,以前他的爷爷也接过这种痿病病人,当时他爷爷就感叹,这种病是极为难治的,毕竟有先天的问题,也有后天环境的问题,并且哪怕是真能治,也只能是通过不断的调养,从而让患者的身体慢慢恢复气机,从而让肌肉生长起来,这个过程相当的缓慢。
最终赵文远走到床前,而中年妇女的丈夫就走上前去,把两个小男孩叫过来,从而让他们接受赵文远的把脉以及望诊。
赵文远对两个小男孩的眼睑以及耳朵等都翻开来察看,继而又对他们进行把脉,前后望诊了大约十多分钟,他大致可以判断,两个小男孩的痿症其实并不严重,或许只能算是一个起始阶段,可如果不采取任何治疗手段或药物加以控制,病情会恶化,最终肌肉不断*缩,再也没有任何治愈的希望。
为了更好地对两个小男孩进行针对性的诊治,赵文远拿出一个小本子,把他刚才面诊看到的各种情况都详细记录下来,想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必须要研究世界各地的医学文献以及古中医典籍关于痿病的记载,找到一个恰当的治疗方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