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冷雨敲窗,发出轻声的淅沥;夜风穿梭,发出断续的低鸣。
慕容云莫名其妙的话令孟汐非常气愤,但她已顾不上生气,只有担心,窗外的雨依然在下,她不知道负气离开的慕容云会去哪儿?
望着床头柜上灿然绽放的玫瑰,孟汐低低的叹了口气,这本应该是个浪漫而又温馨的夜晚,却被她搞得一团糟;可梦迟早会醒的,晚醒不如早醒!
孟汐拨打慕容云的手机,铃声响了很久,可他就是不接。
这个混球!孟汐从衣柜里找出衬衫和牛仔裤穿好,拿起车钥匙,急匆匆的下楼。
雨下得很大,孟汐想象不到慕容云会去哪里,只好驱车直奔他的单身公寓。
车到楼下,孟汐望见慕容云公寓客厅的窗户亮着灯光,她淡淡一笑,与慕容云同住的同事月初刚结婚,单位还没给他安排新室友,此刻,他肯定在里面;心情也轻松下来,还好,这家伙,生气也没有乱跑。
停好车,孟汐冒雨上楼,按响了门铃;半晌之后,只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走近门口,却没有将门打开。
孟汐知道慕容云此刻一定站在门口,一定透过门镜看着她,又按了门铃。
铃声响过之后,门内传来慕容云低沉而带有怒气的声音:“请你离开,我不想见到你!”
已是深夜,孟汐没办法大声说话,靠近房门,压低了声音,“慕容,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我全身都湿透了,很冷。”说完,还装作受凉似的轻声的打了几个喷嚏;她有些惭愧,因为她用了一点手段;不过,这一招着实管用,门应声而开。
慕容云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表情木然的站在门口,曾经朝气蓬勃的一双眼眸泛着死气沉沉的灰色,失望、伤心、无助和凄苦清清楚楚的写在他的眼睛里。
在慕容云脸上,孟汐又看到了那天晚上了解了她的过去后的萧索,暗自宽慰着自己,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磨砺吧,尽管会伤心、难过,但这一关早晚要过。
慕容云一只胳膊撑在门框上,拦在门口,带着孩子气的任性和恼怒,“你来干什么?”
“我来听你胡说八道啊!”孟汐推开他,唇边漾着微笑,以胜利者的姿态走进屋里。
“我不想理你!”说是这样说,慕容云从后面看到水滴不住的从孟汐发间滑落,还是先去卫生间取来一条干爽的毛巾,气呼呼的扔到沙发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客厅里,烟雾缭绕,茶几上的烟灰缸中,还有一支未燃尽的烟蒂;孟汐被浓烈的烟味呛得咳嗽了几声,但她这时却很是欣慰,这家伙真不错,心情不好也只是吸烟,没有去酒吧、餐馆买醉,借酒消愁。
孟汐掐灭烟头,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走进了慕容云的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灯,借着小区路灯的光线,孟汐看见慕容云头枕着胳膊,仰面躺在床上。
打开灯,孟汐走到床边,“慕容,我们谈谈好不好?”
“哼!”慕容云转过身,背对着她,“我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谈的。”
“我是哪种人?”孟汐问,心想,你再敢胡言乱语,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