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怀疑同窗跟先生们的事情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
最多怀疑一下那些长安官员,不过,看过那些人之后,也就打消了疑问,刺杀了云昭,对这些投靠过来的官员是最差的一个选择。
既然这些美女跟刺客有关系……那么,她们都是贱人!
就是因为学子有这样的心态变化,寇白门她们才找到了一点身在青楼的感觉。
美人儿一旦被打上恶毒的标签,基本上就变成了一剂杀人的毒药,或者别的什么有毒的东西,这样的女人在男人就会变成可以考研智商,或者魅力的存在。
就像吃河豚,可以全身心感受微微中毒带来的强烈快感!
“走吧,再待下去你就破坏了夫君的名誉。”
钱多多见后面的歌舞越发的放浪形骸,就悄悄地扯扯冯英的袖子。
冯英等一曲歌舞刚刚停歇,就举杯道:“诸君,饮甚!”
诸位歌姬齐齐拜谢,而那些宾客们,纷纷端起酒杯,与冯英共饮。
酒喝完了,冯英朝徐元寿,朱存机遥遥的点点头,就站起身在甲士的护卫下离开了荷花池。
“抓了几个?”
上了马车之后,冯英就靠在锦榻上懒洋洋的问钱多多。
钱多多揉着腰挤开冯英,自己躺下来,翘着脚漫不经心的道:“十六个,给你留了一个最弱的,原本我想把拿弩箭的留下来呢。”
冯英笑了。
“你不是恨我不死吗?”
“问题就在于你死了,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将来你叫我如何面对彰儿跟夫君呢?
你知道不,很早以前徐先生就教我“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这句话我可是真的听进去了半句。
我是这样理解的,你听听啊,我们也好共勉。
“勿以善小而不为”这种事,我做的很好,当然,要看我的心境,后半句我们也要谨慎的看待。
我们这样的家,只做善事,不做恶事这不可能。
所以呢,我们就要分清里外。
你以为我钱多多就那么好对付?只是因为是在家里。
在家里,我宁愿表现的蠢一点,你知道不,在家里越蠢的那个就越是被疼爱。
这一次我可是把自己的命交到你手里了,看你怎么对待我,当然,在这之前,你的命也在我的控制之中,今天呢,说到底就是一场考验。
考验你,也考验我。
我没有利用刺客来对付你,所以,我过关了,刺客来的时候,你把我扒拉到身后护着我,所以,你也过关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冒着被徐先生他们指责的风险,还要这么任性的原因。
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冯英眉头皱起,瞅着钱多多道:“我以为我们本身就是一家人,没必要……”
钱多多道:“很有必要,三天前,有人问我,是不是要开始为云显铺路了,被我严词拒绝!”
冯英叹口气道:“彭爷爷也这么问过我,也被我拒绝了。”
钱多多笑了,拉住冯英的手道:“我们的夫君狡诈如狐,凶猛如虎,如果是跟敌人斗智斗勇,他是不怕的,甚至有一些欢喜。
如果说,他身上还有什么漏洞的话,就是我们的家,我们两个干出任何不该干的事情,哪怕是微小的,对他的伤害也是非常大的。
所以,在我们两的问题上,他一直谨小慎微的。
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我们三人一起嗑瓜子的时候,他都会习惯性的将自己手里的瓜子平均的分给我们两个人。
每次抱着云显的时候,另一只手就一定会拖着云彰。
他如果想要给我礼物,那就一定是双份的,哪怕有一个东西很好,如果只有一个,他就一定会摈弃。
我们成亲已经快三年了,只要你在家,他就一定会一天陪你,一天陪我,从来都不会有所偏差。
可能,这就是夫君想要告诉我们说——他很公平。”
冯英想了一下道:还真是这样。“
钱多多偷偷看看冯英的笑容,继续道:“我这一次之所以要干这事,就是想给夫君看看,他想错了,我们两个还是相亲相爱的。”
听到相亲相爱这四个字从钱多多嘴里说出来,冯英原本拉着钱多多的手,迅速就变成了捏,如果仔细听,甚至能听到喀喇,喀喇的声音。
钱多多原本娇笑的面容也逐渐紧绷起来。
就听冯英恶狠狠地道:“你如果把相亲相爱四个字改成相敬如宾我是一定会相信的,现在,你居然说出‘相亲相爱’四个字,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我也就是本事不差,换一个不如我的女人出来,三年下来应该早就被你层出不穷的手段折磨的香消玉殒了吧?
这个家里你喜欢夫君,喜欢云显,也喜欢云彰这才是真的,至于别人,能放在你钱多多的眼里?
我告诉你,你想对我干什么就放马过来,我不问因由,只要有揍你的机会,我一次都不会放过,你谋算我一次,我就揍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