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她们属于郑悦雪的娘家女方,因而在郑悦雪出嫁前的最后一餐饭,必须是跟娘家这些女性长辈一起吃。
按照风俗,虽然女方家的男性,不管是长者还是孩童,此时可以过来敬酒,但绝对不能上桌吃饭。
而因为郑悦雪的双亲已经过世,薛姨名义是她的小妈,所以,今天薛姨坐的是主位,左边是郑悦雪,右边是那个辈分最大的那位,她男人跟郑悦雪的爷爷是结拜大哥了。
向宽董不知道从哪找到的酒和酒杯,兴匆匆地来到了薛姨她们所在的房子前。
一想到又能看到女神了,向宽董心里就越激动,步伐就越快,却没注意到,在这大门口左边数米外,正蹲着黄达和铁牛……他以为这来家伙是守门的哨兵,又岂会注意这些小喽啰?
黄达看着向宽董匆匆进屋,心里顿时冷笑了一下:先生果然说的对,你这家伙真是对我们天王山的军师贼心不死,还想着人才两得,我呸!
碰了下正把脑袋埋进盆子里的铁牛。
“干什么?”
黄达心里一叹:这家伙还真是一根筋啊!碰到吃的就什么都不顾了,连那个向宽董什么时候进去的他都不知道,却还一个劲的只知道吃。
“向宽董进去了……你别激动,蹲下,赶紧吃你的饭,但要听我的招呼再动手,这可是先生让你这次不管干什么都要听我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
看着铁牛又低头猛吃,黄达突然想到:也许,正因为铁牛的这么一根筋,所以先生才派他过来。要知道,向宽董毕竟是二郎山的大当家,而且这么些年一直跟天王山的关系非常好,要不然,在天王山危急时刻,二郎山毫不犹豫的就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还把自己储备的西药都能借给天王山急用。
所以,在这个时候,恐怕天王山上没有几个人敢于得罪向宽董。但是,对于铁牛这样一根筋的来说那就不一样了:老子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地皮无奈,先生叫我揍你,我就揍你,叫我杀你,我就杀你,没有别的理由,因为我只听先生的。
对于铁牛来说,就没有不敢揍的人,前提就是李立龙给他个话就行了。至于后果,那都是完事后可能会考虑的问题。
向宽董带着微醉,笑容满面的进屋……大家以为他是来敬酒的,而且向宽董跟老天王关系好,确实有资格来给郑悦雪敬酒,所以,大家都没在意。
向宽董先是向郑悦雪敬酒,郑悦雪自然不可能喝醉,只是礼貌性的浅尝即止——待会儿还得继续哭嫁了,喝醉了可就要出丑了。
然后向宽董又给大家集体敬了一杯酒,最后还以薛姨养育郑悦雪不易,今儿终于看到女儿出嫁,自己得单独敬薛姨一杯酒为借口,跟薛姨喝了一杯。
向宽董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些喝酒上,只想跟女神多说几句话,多待会儿而已。所以,别人喝多少他是一点都不在意,反正自己一口干。
喝完这三杯酒,向宽董四下一看,就找了张椅子,提着就要在薛姨身边坐下。
看到这一幕,刚刚得到小冬传来的消息,却还没来得及跟三位外婆说的郑悦雪心急就急了。
可让郑悦雪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她开口,有人比她更急。
只见那位悲愤最高,年纪最大,坐在薛姨右下手第一位的外婆张氏,边放下筷子边看着向宽董,淡淡地问道:“你干什么?”
她这一开口,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向宽董。
向宽董脸皮够厚,居然笑眯眯地答道:“我这还没吃早饭了,饿得慌,见你们这里空位多,就过来挤挤。呵!呵!大家见谅,见谅。”
“饿得慌就到外面去吃,外面的空位子比这里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