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还没来得及解释,沐子晴抢先说道:“他专业是医生,还是中科院最年轻的医学家。”
“花妮,别胡说八道,中科院这种大单位,怎么可能……”
“有可能有可能。”
沐父亲刚要反驳,村主任就打岔说:“也只有这种国企大单位,才有资格喝贡酒。”
“那也……”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是吧?”沐妈妈发了话,沐爸爸当时就闭了嘴,村主任连连苦笑,端起酒杯说:“喝酒喝酒。”
一桌人端起酒杯,先小酌一口,还别说,贡酒就是贡酒,唇齿留香,感觉就是不一样。
一帮乡下人更是如此,添嘴咂舌,感叹这酒好喝。
开始吃饭,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大部分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沐子晴,说她有出息,是村子里第一个考出大山的大学生,还转头夸奖了沐父亲,总之这一顿饭吃的很是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喝都差不多了,晚上村里也没有娱乐活动,各回各家,沐妈妈和沐子晴,跟村主任嘀咕几句,然后跟张琦说:
“这也没地方住,你今晚就去主任家过夜吧。”
张琦一想,这那行,毕竟跟人家不熟,再说,第一次登门就去别人家过夜,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张琦斩钉截铁的说:
“不用,我在哪都能对付,这教室不是有地方么,我就在这住。”
几个人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张琦不去谁也没办法,只好让他住学堂。
酒席收拾干净,把几个课桌排在一起,扑上个褥子,留了个还算干净的花被子,今晚也只能这样了。
不得不说,张琦虽然家住东北农村,但他可没见过纸糊的玻璃,这土房跟窑洞差不多,格局也是最老式的,风吹日晒四处漏风。
这都不要紧,这些桌椅板凳搭建的临时床位,别说躺在上面,就是坐在上面都吱呀晃悠,这也让张琦感受到,真正的艰苦。
沐子晴出门前,低着头小声问:“后悔了嘛?”
“后悔啥?这不挺好的么。”张琦打了一个哈欠躺下,沐子晴只好关门离开,回屋跟父母说悄悄话去了。
这一夜,孤单而过。
次日清晨。
张琦昨夜宿醉,早晨的时候口干舌燥,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的琐碎声。
为了留下好印象,张琦急忙起床收拾被褥,都放好后,这才出门一看,就见沐子晴穿着一身乡下的花袄,头发梳理成两个麻花辫,除了长相,跟之前的沐子晴有这天壤之别。
“起来了。”
沐子晴在扫院子,看见张琦先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笑呵呵的问:“我穿这身衣服,是不是认不出来了?”
“嗯,不过挺好看的,淳朴。”沐子晴走过来放下扫把,拿起瓢盛了一勺水,递给张琦说:“如果你还能接受这个,就算你过关了。”
张琦没听懂,接过瓢说道:“我都快渴死了。”
本以为乡下的水无污染,肯定清爽可口,可是这水入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怪味,仔细一品味,苦的,要多难喝有多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