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三人在这儿做过亲子烘焙。
叶清暖的动作停下，眼神失焦过后又重新浮现笑意，原来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
番茄鸡蛋面出锅，闻着香味的霍念安垂涎欲滴。
那副小馋猫的样子，看得叶清暖哑然失笑，她端着锅走出厨房，对他说：“去洗手。”
“Yes！Madam！”
他学着警匪片里的样子，对叶清暖正儿八经的敬礼后，往洗手间小跑过去。
再次被他逗笑的叶清暖，脸上的笑意更为明显。
来到餐厅等候的她，等霍念安洗完手过来时，已经给他分出一小碗面，晾在边上。
霍念安爬上餐椅，迫不及待的动筷，吹两口吃一口，很快吃完一碗又续上。
一碗接一碗，直到那锅里的面条快要见底，霍念安才终于放下筷子，轻轻拍他的小肚子，感慨道：“不行了，再吃下去，我的肚子要比安甯阿姨的还大了……”
说罢，霍念安擦了擦嘴，艰难的从椅子上爬下来。
他一手抵在自己腰上，挺着肚子模仿孕妇走路的样子。
小小的身子，做这些动作时格外好笑。
霍念安见叶清暖因他笑得开心，内心一阵满足，过后又认真的问：“暖暖，你说我妈咪生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当他的话音落下，叶清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霍念安也因提及这个而低下小脑袋，在她身边低声的说：“既然那么辛苦才生下我，为什么不要我呢……”
“……”叶清暖因他说的“不要我”三个字，倒吸一口凉气。
身为孤儿的她，比任何人都理解这种感受。
同样的问题，她也问过自己千百遍，但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瞧见霍念安的情绪低落下去，叶清暖伸手抚摸他的小脑袋，安慰道：“你妈咪没有不要你，只是她有别的各种原因，没有办法在你身边。”
叶清暖不知道原由，甚至听安甯说过，霍云啸的儿子是代孕来的。
生母是谁，没人知道。
“真的吗？”霍念安抬起脑袋，看向叶清暖的眼睛里水光粼粼，惹人可怜，“那她还会回来吗？她要是不回来的话，暖暖你能当我妈咪吗？”
霍念安的问题，让叶清暖哑然，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些人分别后还会再遇见，可有些人离别之后可能这辈子都不复相见。
“我不知道。”叶清暖如实回答他，伸手擦着霍念安眼角的泪，动作极其轻柔，“但我知道安安是乖孩子，乖孩子都会受到老天爷的眷顾。”
闻言，霍念安自己也跟着伸手擦掉泪，吸吸鼻子，说：“嗯，我是乖孩子，爹地不让我提这些，我就不提。”
听到他这么说，叶清暖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她得知霍云啸对儿子的要求——关于他的身世，关于他的生母，是他们父子间的禁地。
“暖暖，你教我做考题吧，我要考一百分！太奶奶说，只要我考到一百分，她就满足我一个愿望……”
霍念安主动扯开话题，牵起叶清暖的手往客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