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坦诚的说：“我不确定，但……不排除其中的可能。”
“……”霍云啸深深吸气。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但脚步未停。
转眼，他们就沿着小路，绕到了那条通往福利院的马路上。
余光瞥着身边的她，霍云啸的内心复杂。
马路，只有他们牵着手并行。
走到中间路段时，霍云啸的脚步停下，叶清暖不解的抬眸看他，在她的注视中，霍云啸低垂的眼睑微抬。
两人的视线再次对视的瞬间，霍云啸的手臂稍稍发力，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搂。
身体的靠近，使得两人之间只剩半个人的距离。
对视间，互相能感受到彼此身上吐露出的气息，以及对方熟悉的味道。
“霍……”
叶清暖的话音未落，霍云啸打断了她。
“还记得我当初在这里，对你说过什么吗？”他眼神笃定的看着她，黑眸锐利而深刻。
他的忽然提问，让叶清暖的大脑飞速转动，回忆起上次来这儿的画面。
过去八个月。
除夕夜那晚，他们踩着积雪前行，沿途的身后是两行清晰的脚印。
“嘎吱嘎吱”的动静，像是踩在心头落下深深的记号。
那天的她，因为得知豆芽即将离开的事而暗自伤怀，霍云啸发现了她，告诉她“想哭就哭出来，不许憋着”，她哭花了他的外衣。
过来的路上，她对他提及自己儿时的一些想法，以及长大后对世界的改观。
“有人拼尽全力到了终点，有人出生就在终点，也有人——致死都到不了终点，现实不会因为命运凄惨而善待。”
“但日子再苦，总归能找到一点甜，这就是生活的乐趣所在吧！”
她自我释怀后，转身准备回孤儿院。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他紧紧的握住，他低哑的嗓音唤她，“叶清暖。”
在她不解之时，霍云啸斩钉截铁的对她说：“我们交往吧！我不愿再让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个世界。”
他的话音，在耳畔盘旋。
叶清暖将思绪抽拉回来，看向面前的他。
眼前的他，黑眸依旧令人惊心动魄，仿佛带着吞噬的力量，要将她吸进漩涡中。
叶清暖点头，回答他：“我记得，你说……”
“霍云啸，言出必行。”他的双眸锐利的盯着她，刚毅果决的对她说，“以后的路，我不会再让你孑然孤身，我要陪你一直走下去。”
他的话里带话。
不等叶清暖理解，他再次开口说：“但凡有任何我能帮助你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为了你，我势必竭尽所能。”
霍云啸的眼睛，笃定有力的盯着她。
因撞上他的眼神，叶清暖的心没来由的狂颤不已。
不管她需不需要他，他先表明自己愿意支持她的态度，若有一天她需要他时，他必然挺身而出、义不容辞。
内心的感动，不停的滋生。
叶清暖点头，张开手臂环着他的腰肢，将他整个人抱住。
脸颊贴着他的胸口，隔着衣服，能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霍云啸，谢谢你。”
叶清暖发自肺腑的说道：“谢谢你，愿意站在我身边，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她的话音落下，霍云啸的手抵着她的后背，以无声的方式回应她。
我的心意，亘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