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凝重的上车，刚坐进车内，只听凌知音不悦的抱怨一句：“精神不正常还开车出来害人，真是该死……”
霍云啸没有接话。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凌知音说完，瞧见身边人没有反应，侧眸瞧见霍云啸的表现，她恍然的同时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抱歉，云啸，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你回忆起以前的事……”凌知音连忙对他道歉，“我没有攻击你的意思，我……”
凌知音的解释，将霍云啸的思绪抽回。
“没事。”他淡然的回应道，“托你的福，我才有现在的安然无恙。”
见他居然感谢自己，凌知音的心头一暖，唇角抿起幸福的笑。
“没有啦，只要能治愈你的病情，付出再多我也愿意。”凌知音说着，再次张开手臂圈住霍云啸的手臂，软着嗓音说，“幸好有你在，我刚才差点以为要命丧于此了……”
凌知音说着，擦着眼角的晶莹。
“不过，如果我的生命尽头，是在你的身边结束的话，我也死而无憾了。”
她的话语，没能换来霍云啸的回应。
约莫十分钟后，管家与交警交涉完毕，他叩响车窗，对霍云啸说：“少爷，这边交给我处理，您和凌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好。”
霍云啸应声，升起车窗的同时，吩咐司机开车。
私家车随即启动。
伴随他们的驶离，车辆离得越来越远。
透过后视镜，能看到后方闪烁着的红蓝灯光，侧翻的货车，散落的木材……
霍云啸的眼睛眯起，耳畔回荡着交警的对话。
他不难猜想，明后天收到的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上会如何定责——货车司机疲劳驾驶负全责，按正常流程走保险赔偿手续。
至于其他的，息事宁人，不了了之。
从他们如此淡定的应对处理来看……恐怕这种情况，在当地并不稀奇。
霍云啸暗自想着。
返程的途中，凌知音靠着霍云啸的肩膀，搂着他的手臂，安心的睡过去。
直到他们抵达临海别墅，她都没有醒来。
见状，霍云啸抽手离开。
他独自前往别墅，命佣人前去安顿留在车里的凌知音，他则先行上楼。
回到卧室。
霍云啸第一时间拿出手机。
距离他刚才的未接来电，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
霍云啸回拨电话，联系人“景易”在保持几十秒的等待后，电话被接通。
“方便讲话了？”
手机听筒里，响起凌子珩的声音。
这是霍云啸故作混淆的手段。
为了不被旁人发现起疑，他将凌子珩的号码备注成景易的名字。
“嗯。”霍云啸应声的同时，开门见山的问他，“有新发现了？”
电话那头的凌子珩语气略显凝重，“是的，经过我这段时间的单独研究，发现……关于莫纳卡，研究院记载的功效只是最表层的。”
“怎么说？”
凌子珩对他解释说：“从医学的临床反应来看，莫纳卡可用于催眠、止痛、神经干预，也正是因为它的这些特性，可以使人兴奋或抑郁，甚至可能致幻。”
当他的话音落下，恰好与霍云啸刚得出的猜想对号入座。
他的黑眸眯起，郑重的问：“所以，这种成分有没有可能……经过加工制作成‘渎’品？”
凌子珩因他的提及深吸一口气，他语气沉闷的回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