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攥住他的袖角凄厉哀嚎,“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那你可想好了?”他暧昧却冰凉的手指伸去她颌下一把端起,“去,还是不去?”
她痛苦而绝望地闭眸,将热泪倾盆洒落:“我答应跟你进宫……只是……我到底应该怎么说呢?请大人明示……”
他满意地收回手,笑色冷魅:“照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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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极力恢复镇定,向帝后叩首一礼,道:“去年夏日,奴婢近身侍奉太子日常起居,自是能看到殿下每日行踪。”
众人无不端正了颜色,举目直视着认真听她道来,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其间除非例常请安,或去往皇上、皇后处赴宴用膳,殿下几乎不曾出过流觞洲。”众目睽睽之下,杜鹃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蹿出胸口,她目光深重而恳切,“奴婢可以作证,殿下是没有时机,也不可能与小公主私通的……”
“你只是一个丫头,再近身,也不可能不眠不休整日全盯着太子看吧?”敏妃眼光如刀凌厉审度,“又不是在监视太子,怎知太子无暇私会小公主?”
“敏妃姐姐是觉得这宫女的证词不足以为证?”姝贵嫔反唇相讥,“那骊山公主找来的那几个,说的话似是而非,不堪一击,难道就可以指证了?”
“本宫只是就事指出疑点,况且刚才太子自己也承认了,曾在大暑之日去过玉镜楼小公主的闺阁,‘探讨诗词歌赋’了好一会。”敏妃轻然淡笑,望向杜鹃,“你不曾跟从,这些又如何得知呢?”
杜鹃心口一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