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看出端倪,冷郁开口:“不是饿么?怎么不吃?”
幽梦恍然回神,一时忘了场合,笑说:“没有啊,只是看到这鱼,让我突然想到,我府里的禾雀为我侍膳时,每次都会把鱼刺剔得干干净净的给我吃。”
他暗地一怔,什么也没说,转面去烤第二条鱼,但脸色已经不对了。
幽梦没注意他的反应,颇有意思地笑着:“他好像也挺爱吃鱼……”
不料夜渊突然一张阴沉冷脸转过来,强势欲夺她手里的鱼叉:“爱吃不吃,不吃就扔了,省得挑挑拣拣。”
幽梦慌忙拉住,愁眉苦脸道:“我没说不吃啊!”
“吃个鱼哪来那么多戏?”他语带愠意,冷得像块冰,“你要是嫌刺多,回府找你那贴心的男人来给你挑。”
说罢就甩手转回身继续烤鱼,一副再不想理她的架势。这股无名火发的,幽梦心里一万个委屈。
“你这人好没意思,我不就是想炫耀一下我在府里的待遇嘛?你看你个暴脾气……”幽梦郁闷地抱鱼蹲坐,也扭过头不想理他,“没我家禾雀一半温柔……”
她最后那句嘀咕,夜渊还是听到了。
他自顾烤鱼,却在她无所察觉间微微勾了嘴角,颇耐人寻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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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忧离开祁府时,恰于游廊与回府的凤栖梧等人遇见,他们在擦身时互视一眼,离忧见他们都穿夜行衣,且手拿刀剑,自知对方是不好招惹的角色,自觉收回不光不再多看,匆匆离去。
栖梧侧身,一直锋芒犀利地目视离忧,直到他走出月门,栖梧才拾步复行,心事重重地往内庭深处去。
这座府邸的主人已经在屋外等着他,见到他时面色亦很是凝重:“适才收到飞鸽传书,极乐天那边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已让手下密探四处搜寻小公主的下落。”
栖梧丝毫不见笑意:“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弄清楚,截走小公主的人究竟是何来历。”
“你有线索吗?”
“我只知道这个人来意很奇怪,并不是极乐天中人,却对小公主志在必得。”凤栖梧俊眉微蹙,“我怀疑他就是公主和我提起过的,屡次在暗中骚扰她的男人。”
男人静思道:“那他岂不是对公主有非分之想?”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栖梧舒散一口气,“此人不露真容,武功极高,恐怕远在你我之上。”
男人加重眸色:“你打不过他?”
栖梧冷笑:“讽刺的是交手时我侥幸赢他半招,刺伤了他。”
“他没有对你使出全力?”
“我想他是看出我对公主没有恶意,才会留手。”
“他武功招数有何特点?”
“我学了他几招,祁爷要亲自领教一下么?”
与栖梧精亮的目光相迎,男人默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