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这是她和渊之间的玩笑话,祁妙自然不懂这词有何“内涵”,不过倒觉得有趣,索性顺着她道,“我祁王孙什么都有,就是没个明媒正娶的压寨夫人。”
幽梦顿时想起那夜在霁月庄,渊说要娶她的话,便以为祁妙是在暗示什么,含羞地垂落眼眸,轻说:“我明白,你财大势大,可毕竟刀头舔血危机四伏,你这心防极重,日子动荡着,也不便成个家室。”
“娶妻生子又有何难?”祁妙望着红颜若斯,不禁轻笑,“只是这世间的女子大多畏我、怕我、奉承我,想挑出个真心实意的当一辈子枕边人,那就很难。”
幽梦忍俊不禁地抬头揶揄他:“谁敢嫁你啊?城府这么深,你也太会装了。”
祁妙眉毛一挑:“我装?”
“原先在玉皇山庄,我去香会第一次见你,你便装作不认识我。”
祁妙这就有些听不明白了,虽然他很早前就开始关注她,可香会上见她本尊确实是头一回啊。
“非但如此,你还跟我摆谱,不准我跟你套近乎。”幽梦一心拿他当渊看,心里藏了不少小情绪,“你说,这不是装,是什么?”
祁妙似懂非懂,伸手想去抚摩她脸颊:“那会咱俩还不熟。”
幽梦一听更来气了:你都对我“那样”了还和我不熟?你把本公主当什么?
她负气推开他的手,冷笑:“是啊,咱们的确不熟,那你说,现在何必又对我这么好?”
祁妙认真凝视她,实话实说:“女人对我来说,简直是唾手可得,可我有过那么多女人,只有你肯真心为我死,我当然要好好待你。”
“慢着你等会儿!”幽梦冷不丁心里一抽,惊呆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刚说什么?”
祁妙当真被她弄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