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三十分,戴着墨镜口罩的秦暖,从一辆出租车下来,她警惕地望了眼四周,确定没有跟着偷拍的记者后,快速小跑到一栋高楼的大门边,焦急地等着。
费玲说,顾向席今天十点钟有个项目要亲自去交接,大约九点钟会从公司出发,她正好可以在门口堵他,这是她见到顾向席的唯一机会。
秦暖不懂费玲说的那句“唯一机会”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顾向席在某一天会离开,一旦他离开S市,恐怕她就再也见不着了。
秦暖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头有些晕,可她不敢分神,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不断进出的大门。
八点五十分时,她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行驶过来,停在门口处,接着黄飞从车子里出来,一边和保安打招呼,一边匆匆跑进了大门。
是黄飞来接顾向席了?
秦暖咽了一口唾沫,将心底里的丝丝紧张压下去,跑到车子的另一边猫着身子躲藏好,以便顾向席上车之时能出其不意地拦住他。
时间缓缓流逝,透过车窗,每走出一个人,秦暖的心就猛地一提,看到来人不是顾向席时,期待的心又变成浓浓的失落。
她等了很久,看了许多人进进出出,但能确定,顾向席和黄飞,都没有从那扇门里出来过。
秦暖皱起眉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十五分了。
难道费玲的消息有误?还是顾向席被工作拖住了还没能出来?
秦暖越等越焦心,她很想进去寻人,可是她这副装扮,门口的保安不可能会放她进去。
继续守了五分钟,已经等不下去的秦暖,终于看到黄飞抱着一份文件从从里头出来了。
大概是等的时间太久,秦暖有些按捺不住了,直接跑上去,冲着黄飞问:“他人呢?”
面对突然出现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黄飞有点懵,仔细辨认了一番,才不确定地问:“秦小姐?”
秦暖没搭话,冲着他身后左看右看,见顾向席没出来,急急地追问:“顾向席呢?怎么没出来?”
“顾总?”黄飞纳闷的反问,“您怎么知道他在这儿?”
秦暖顾不上和他解释,又迫切的重复一遍:“顾向席人呢?”
黄飞看她声音急得都快哭了,不敢问其他,回答说:“顾总一个人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