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好长时间，回过神来，电话早就被费玲给挂断了。
秦暖努力回想着蛛丝马迹，蓦地想起来，去年除夕夜，顾向席拉着她的手，走在街道上，对她说起了那段往事。
她问他：“你打算帮蒋婉晴保守一辈子真相吗？”
他的回答是：“我已经告诉蒋卫国了。至于他知道真相接下来要怎么做，那是他的事。”
他告诉蒋卫国，不就证明着，这份视频证据，其实是顾向席的？
视频里，祝鑫明亲手毁了手机，是顾向席将里边的视频恢复，再交给了蒋卫国？
也是啊，顾向席本身就是电脑高手，而能将这段视频保存五年没有透露半点风声，除了答应过蒋婉晴保守秘密的他，还会有谁呢？
可是顾向席已经离开了啊，证据又在蒋卫国手上，那么这个真相，是不是只有蒋卫国可以回答了？
秦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她爬起来，连行李都没收拾，穿戴好拿上手机和钱包，给秦父留了字条，离开家。
清晨的道路，没有出租车，她用手机叫了辆专车，到达机场买了机票，飞回了S市。
……
通完电话的费玲，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想通一般，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顾向席……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他曾说过，假若秦暖要签经济公司，就让她签环球影视，当时她还纳闷着，为什么要把秦暖往火坑里推。
其实在那个时候，顾向席就算计好了一切吧？
他早就算计到唐昕盈会离开环球影视，算计到她和祝鑫明会高调宣传盛世娱乐，甚至算计到，他们被全国的目光注视，风光无限时，爆料出丑闻，让他们避之不及，无处可躲！
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棋局，每颗棋子的命运，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他所说，秦暖前面的道路，他会全部清扫干净。
他做到了，还做的很漂亮！
这五个月来，秦暖的名气一再跌入谷底，就连她，也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
费玲不是没想过去找顾向席，可是自从慈善宴会那晚之后，顾向席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秦暖不闻不问，更别说为她澄清绯闻。
秦暖和顾向席分手是真，慈善晚宴针对唐昕盈也是真，她们没有翻身的机会，也拿不出辩驳的证据，所有澄清的话，都显得如此苍白。
网上的骂声，唐昕盈的打压，就连费玲自己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兴许《玲珑志》，真的就此凉了。
束手无策的无助感，是她第二次感受到。
可是啊，没有办法消除丑闻，那就制造更大的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