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方外之行,宁鱼茹和二千金双双沦为拖油瓶,这次她真就不好意思坚持跟随了,但放心不过的叮嘱了好多,什么见机不妙立马开溜,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什么不要徒逞匹夫之勇,什么不要和外头的花花草草勾勾搭搭……,等等。
一个头两个大!
第一次发现宁鱼茹有发展成话痨的倾向。
赌咒发誓的不会在外胡来,且时刻保持清醒头脑随机应变,人家才算是放过了我。
暗中都开始擦拭额头冷汗了。
但心底窃喜不已:“宁鱼茹越是关心,越是说明我在她心头的份量与日俱增,要不然的话,以她清冷性格,鸟都不会鸟我。”
和她你侬我侬了一会,这厮就开始赶人了,我只能不情不愿的出来,很想留宿的说。
但宁鱼茹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不到正式结婚洞房的那天,她不允许我越雷池一步的。
“得,这年头如此保守的姑娘也算是罕见了,属于变相的找到宝贝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心理安慰一番,神清气爽了,迈步走下楼去,一眼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阿菊,不由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
“度哥,你干吗打自己脑袋?莫不是,那位给你气受了?”
阿菊古灵精怪的厉害,蹦到我眼前,歪头打量,眼神却扫向楼上,话里话外暗指我是个怕老婆的。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学着老先生的样子,直接给她一个暴栗。
“哎呀,好疼啊!”
阿菊夸张的喊。
问题是,不知道做戏得做全吗?
“你一不捂头,二不急头白脸,三不蹲下或后退,愣怔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喊出这话来,什么意思吗?”
我心底暗骂,拳头震的隐隐发疼,才想起眼前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实则是一头尸祖,身躯强横的没边了,给她一拳,没使用法力加持,可不是反震的自家难受?
“是我自己犯傻了。”自嘲一句。
轻咳几声掩饰尴尬,我这才对阿菊说:“那啥,我忘了和刘老先生提你的事儿了。”
“什么?”
阿菊杏眼圆睁、满是失望。
‘一丈刀量’刘美赫的意思是让女儿阿菊拜师刘老先生的,为此还给我不少好处呢,阿菊留在此地,一个是因为和我比较亲近,再个就是打的拜师主意。
但好死不死的,和大师伯絮叨了许久,我光顾着商议大幻魔岭事宜了,却忘了阿菊这茬儿,眼下这么一说,她可是急了。
“你别急啊,等过两天的,大师伯还会出来,我不会忘了你的事儿,现在去打扰他不太合适。”
赶忙安抚。
“度哥说话可要算话。”
阿菊眸光幽幽的看着我。
我都被她看的浑身发毛了,赶忙许诺绝不会忘,才将女僵尸给打发走。
“这个馆主当着真心累。”
暗中感慨了几声,我举步走出分道场。
已到下午四时,天空昏暗,风雪似没个尽头,这种大风雪天气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对于我所在的这个城市来讲,这算是家常便饭了。
这城一面临海,冬季时从海那边刮来的冷空气登录陆地,造成大风雪还不是经常事儿吗?
不知为何心绪不宁。
我走出了分道场,徜徉于风雪之中,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