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3章 殊死一搏
前线，扭曲的虚无之中，一道道纹路无声的蔓延，如藤蔓似枝杈，郁郁葱葱，纯净灵动。它们纵横交错，相互缠绕，最终变成了一只眼睛的轮廓。
轮廓成型之后，里面迸发出明亮的光芒。
如恐怖的劫光从无尽的黑暗里狂涌而出，带着俯瞰众生的威严。
又如美丽的霞光在漫天绽放，普照苍生，降临祝福，带着无法言喻的慈爱。
……
随着各式各样的光芒交织，各式各样的情感融合，最终让那只眼睛出现了生机。
就像是真实的眼睛，而非某种宇宙奇观。
那只眼睛俯瞰着狼藉沉寂的前线战场。
驻守的部落强者已经被烧死，大量的祭台都因为星辰树的毁灭而黯淡光芒。
前线战场充斥着暴动的烈焰，却没有任何生灵的踪影。
那只眼睛明显有些疑惑，看了许久，朝向了前线的正前方，也就是星界交战的地方。
那里奇光缭绕，空间扭曲，像是光的海洋。
也是很安静。
每当前线爆发战争，那里首先就会发生演变，出现山河景象，就像是唤醒了古老的战争大陆。
这样的变化是增加战斗的观赏性，看起来更刺激。
但是，光芒还在流动，空间还在翻涌，古老的战争大陆没有出现。
也就意味着，没有其他星界降临。
前线这是怎么了？
没有驻守，这是大忌！
他塑造的星界战兵应该在潜意识里就对前线充满着敬畏和渴望。
无论是之前的纪元，还是这一轮纪元，都没出现类似的情况。
这些烈焰又是从哪来的？
规模不小啊。
眼睛里流光暴动，纹路翻涌，轻易看透了前线屏障，看向了星辰界。
星辰界的景象，完完全全的呈现在这双眼睛面前。
包括每一座大陆，每一片汪洋，每一层云海。
包括星辰树、生灵、山河，甚至每一棵花草等等。
甚至于当前和曾经！！
对于这缕意识而言，时间不过是能量而已。
他看到了九相大陆的战斗，看到了姜毅对部落秘境的猎杀，看到了姜毅跟无妄主宰的交谈，甚至看到了姜毅横渡荒原而来的场景。
一幕幕，清晰所见。
一声声，铿锵能辩。
时间逆流，清晰入眼。
终于……
他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有一个小东西竟然妄图取代他？
他可是仙尊，是造物主，是宇宙和星界的塑造者，更是宇宙星界体系的倡议者，他所塑造的小东西竟然要掀翻他？
“轰隆……”
双眼星纹暴动，激烈翻涌，化作宽厚的阔嘴，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醒来！！”
响声摇晃着前线，引发虚无崩塌。
响声回荡星辰界，掀翻无尽汪洋山河。
响声冲破荒原，激荡茫茫宇宙。
九相部落。
姜毅正在熔炼着九相等源神和大量的星辰树，催动着进程、期望着未来，也忐忑着仙尊的苏醒。
突然，天地晃动，山河崩塌。
所有的景象都仿佛画卷大幕般猛烈翻涌，大地沉陷、汪洋腾空、森林覆灭，岩浆暴走，甚至于时光都在逆流。
一瞬间的恐怖波动，让正在持续强大的姜毅都感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悸和绝望。
“醒了？？”
姜毅勃然色变，惊骇抬头，遥望无尽云海。
云海翻涌，强光暴动，一只眼睛睁开，里面仿佛劫光浩荡，灾难横行，弥漫着极致的威压，锁定了姜毅。
“不是说三年吗？”
姜毅强压恐怖感，震动数万米巨翼，掀起滔滔狂风，击碎正在崩塌的世界，悍然冲向了那只璀璨的星空。身体里面的星纹疾速暴走，竭尽所能的融合更多源神，背上的星辰树强光滔天，疯狂缠绕着其他的星辰树。
宇宙深空。
长达一百五十年的征战和沉寂，姜毅的真身正飘荡在宇宙里，感悟着超越法则的极致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