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去寻几味药。”
帝聿旁边下首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黑衣人。
齐云门的少主,楚少离。
江湖上的人只知晓楚少离是江湖中新一辈的杰出人才,却不知他是帝聿的人。
而现下,楚少离出现在黎洲,是最合适不过的人。
楚少离走出来,躬身,“是。”
帝聿把几味药的药名说出来,楚少离记下,快速离开。
这几味药可不是黎洲能找到的。
要去姑州。
那几味药,只有姑州才有。
随着楚少离离开,帝聿视线落在暗卫脸上,“守在城墙上的兵士尽数退下,休养生息。”
暗卫,“是!”
“百姓该做甚,做甚。”
“是!”
“把城门口的尸首,竹筏,一应物什清理干净。”
“是!”
“所有暗卫,尽数分散,刺探敌情。”
“是!”
“有任何异动,即刻来报。”
“属下领命!”
暗卫抱拳,转身眨眼消失。
帝聿站在书房前,看着院子里的草木,眸子墨色深浓。
他面上未有神色变化,眸中墨色亦未有动静,一切都安稳的很。
但只有他自己知晓。
不安稳。
心,血,身,思绪,所有的所有,没有一个是安分的。
他的脑子里落下了一幕,那一幕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似烙印,永久的刻在了他脑子里,心底。
永远都不会消失。
商凉玥在乎帝华儒,蓝儿不在乎。
但蓝儿在乎,帝久覃。
这还真是血一般的事实。
血一般的,教训。
帝久覃的卧房。
药送来,商凉玥给帝久覃喂下。
帝久覃不存在汤药喂不下的情况,她每一勺药喂下去,他都似有感觉的,吞咽了。
这就是心有不甘,心有挂念的人。
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活着。
帝久覃现下便是如此。
一碗汤药下去,商凉玥放下碗,让暗卫送走。
她继续给帝久覃把脉,脉象依旧弱,隐隐约约,好似随时会消失。
但不会。
她用银针给帝久覃把脉稳住了,这脉只要活了,便不会再断掉。
他不会死。
就是不知何时会醒。
当然,现下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醒的。
商凉玥看向在卧房里玩儿的白白和万紫千红,“你们两个小东西千万莫要碰到他。”
“可知晓?”
听见她的声音,两个小东西立时看过来,然后看向床上的帝久覃。
小东西,“喵~”
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商凉玥看着跑过来的小东西,手指点在小东西的额头上,“尤其是你。”
活泼调皮的小东西。
白白额头被点,小脑袋下意识缩回去,眼睛也眯了起来。
不过,当商凉玥手收回去,小东西立时睁开眼睛,眼睛发亮的望着商凉玥,“喵~”
它很乖的好不~
商凉玥看着帝久覃身上的银针,说:“不能碰到他,尤其是他身上的银针。”
这银针碰不得,一个不小心碰了,会要命。
小东西看向帝久覃身上的银针,小身子蹲到地上,小脸扬起来,一脸的认真,“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