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闻言,便朝谢桁解释道:“徐大人找我有事,要单独跟我谈一下。”
谢桁眉心动了动,微微颔首,“那你们就进屋谈吧,等会我送热茶去。”
秦瑟点点头,便带着徐知府进了房间。
徐知府一坐下来,就把披风扯了下来,摸了一把嘴边的燎泡,急忙道:“姑娘,这回真是出大案子了!”
秦瑟挑眉,在徐知府对面的位置坐下来,不由的问:“什么案子,能让徐知府这么紧张?”
徐知府道:“是太子,太子!”
这回轮到秦瑟一怔,“太子?太子的盐务,不都快处理完了吗?”
徐知府一拍大腿,“可不是!本来太子这几日就要回京的,还来信与我说,要打花神镇过,见姑娘一面,可是太子还未动身,就被事情绊住了脚。”
秦瑟皱眉:“什么事儿?”
徐知府刚一张嘴想说话,谢桁便拎着茶壶,走了进来。
徐知府只能按捺下脱口而出的冲动。
谢桁走进来,将茶壶放下,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便道:“你们聊,外头来了不少客人,我出去招待招待。”
秦瑟嗯了一声,谢桁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徐知府就急急忙忙道:“太子在林兰道,想要建一座盐务司,统管林兰道下各州府县的盐务,但就是这盐务司出了问题。”
秦瑟给徐知府倒了一杯茶,让他先喝口茶,“这盐务司能出什么问题?” “太子和林兰道节度使,选在前朝一个官员宅邸旧址上,改建成盐务司,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去挖地基的工人,忽然说,挖到了一口棺材。这宅邸下见棺材,本就是不吉利的事儿,那些工人觉得晦气,工头就跟林兰道节度使说了,便放工了几日,打算做个法事,去去晦气以后,再继续建工。但谁知道,当天晚上,那几个挖出来棺材
的工人,就死了,一个个七窍流血,舌头还被人拔了去。”
徐知府接过茶杯,灌了几口茶,说起来这些,自己也是讳莫如深。
本来这桩事到那几个工人死,虽说有少数工人在说,犯了忌讳,心里害怕,但太子和林兰道节度使,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觉得,可能就是个普通的杀人案。
有人正好借着这挖出棺材的事,想要掩盖自己杀人的行径,让人心惶惶的骚动,为自己清扫后手。
为了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为了安抚人心,林兰道节度使,就让手下府衙,派人去查这个案子,又请了高僧来,对那棺材又做了一场法事。
工人们心里安定下来,便继续赶工。
可接下来的工期,却没有一项顺利的,不是有人挖地基时,被大石头砸中要了命,就是原本好好的,正在拆除的宅子,有东西掉下来,砸伤了人。
那些工人心里就又开始慌乱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给做法事的那个庙里,传来消息,当日给他们做法事的高僧,回去之后,忽然暴毙了。
同样是七窍流血,不过他不仅舌头被拔了,连手指都被人剁了,像是在责怪他多管闲事似的。
这消息一传来,那些工人,一个个都按捺不住了,哪还有心思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