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后,定陶公主求见!”
随着宫人话音一落,定陶公主冲进了寝宫,扑进了陶太后的怀里。
“母后,他好狠的心啊!他竟然要和我义绝,他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定陶公主哭泣不止,伤心落泪。
陶太后一脸懵逼,弄不清楚情况。
“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谁招惹你生气,快和本宫说说。”
陶太后安慰着定陶公主,可是效果不怎么样。
定陶公主一直哭哭哭,泪湿衣襟。
陶太后听着她的哭声,只觉脑门子痛。
刚和皇帝萧成文一番争吵,闺女又来给她添乱,她头都大了。
火气一上头,不由得拔高音量,厉声怒道:“行了,先别急着哭。告诉本宫,到底出了什么事?谁招你惹你呢?”
定陶公主受了惊吓,一抽一抽,显得楚楚可怜。
这几年,自从驸马刘宝平离京不归,她每日都在煎熬,活生生将自己折磨得憔悴不堪。
一双眼睛,任何时候看见,都是布满了红血丝。
黑眼圈怎么遮都遮不住。
显然长时间睡眠不良。
皮肤也很暗沉。
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
她带着哭腔说道:“驸马,驸马他要和我义绝。”
陶太后一听这话,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她很是恼怒,“早就叫你忘了刘宝平,你怎么不听?你说驸马和你义绝,是什么意思?你和他有来往?”
定陶哭哭啼啼地说道:“我给他写信,本没有指望他会回信。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回信了。可是他,他在信里面说要和我义绝,让我赶紧忘了他,另寻良人。母后,他好狠的心啊,我哪里对不起他,他怎么可以和我义绝。”
说到伤心处,定陶公主嚎啕大哭,哭得不能自已。
鼻涕眼泪全都流下来,格外狼狈不堪。
陶太后看不下去,当即命令宫人带定陶去洗漱干净。
宫人从定陶公主换洗脱下的衣衫里面,搜出驸马刘宝平的信件,然后交给了陶太后。
看着信件,陶太后连连冷笑。
她恼怒道:“刘宝平哪里好,离开了这么多年,定陶还没有忘记他。瞧瞧他写的信,用词果真狠心绝情,难怪定陶哭得那么伤心。”
梅少监接过信件,飞快地扫视一遍。
“娘娘,老奴倒是认为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哦?为何这么说?”
“定陶公主这些年,对刘驸马犹如着魔一样,任谁劝说都不肯听。有了刘驸马亲笔书写的义绝信,想来公主殿下也该死心了。如此一来,也算是了却了太后娘娘的一个心愿。”
陶太后点点头,“言之有理。希望这封信真的能让定陶死心。可若是她不肯死心,依旧钻牛角尖,如何是好?”
梅少监斟酌着说道:“可能需要太后娘娘采取非常手段,逼着定陶公主另寻良人。”
陶太后哼了一声,“本宫倒是狠的下心来,唯独担心她记恨本宫。人老了,心也跟着软了。早个十年八年,本宫早就收拾了定陶。”
梅少监恰当地拍了一记马屁,“太后仁慈!”
陶太后冷笑一声。
哼……
定陶公主洗漱完毕,重新上了妆,果然顺眼了许多。
在宫人的搀扶下,她回到陶太后身边。
她一脸苦相,“母后,我该怎么办?驸马要和我义绝,我该怎么办?”
“既然刘宝平要和你义绝,你就赶紧忘了他。天下好男儿多了去,又不是非他不可。”
“可是我忘不了他。满心满眼都是他。请母后成全我,让我去北边找他,好不好?”
“荒唐!北边正在打仗,你一个女子去找他,成何体统。而且,他已经明言要和你义绝,你主动贴上去,不觉着丢人吗?你是成心丢尽皇室脸面吗?本宫绝不允许你踏出建州城池一步,去北边寻人的胡话休要再说。”
陶太后态度坚决。
定陶一伤心,又要哭了。
陶太后十分厌恶,怒斥道:“不准哭!整日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本宫的闺女,岂能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你身为公主的尊严,你的脸面,你都不要了吗?既然如此,公主爵位干脆也别要了,直接将你贬为庶人,看你还怎么折腾。”
定陶公主吓住了,抱紧了自己,脸色灰白,明显受到了惊吓。
“母后不要我了吗?母后也要抛弃我吗?你们都不肯要我吗?”
“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你听本宫的话,赶紧忘了刘宝平,你依旧是本宫的闺女,是大魏朝的公主殿下。”
“母后不能不要我!”
定陶公主猛地扑进陶太后的怀里。
“驸马抛弃了我,皇兄不理会我,母后千万不能抛弃我。没了母后,我怕活不下去。”
“本宫自然不会抛弃你,以后不准再胡说八道。听本宫的话,忘了刘宝平这个男人,他不值得你死心塌地,更不值得你赌上公主的尊严和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