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华锦摇头。
皇后拉着她坐下身,挥退了左右伺候的人,“你跟我说说,路上的杀手劫杀你,是个什么情形?楚宸和刑部、大理寺这两日在查此案,据说没什么进展。”
安华锦也不隐瞒,将那日的情形说了说,当然,略过了南阳王府暗卫已撬开了活口的供词,知道了是谁动的手,不过如今楚宸等人是为了做局之事。她觉得,皇后目前还不宜知道此事,免得她一怒之下出手对付花似玉出了纰漏。
皇帝听完很生气,“今年作乱的人真是多,一个个的都不安生。幸好你这一回带了暗卫一路保护,否则,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安华锦点头,她第一回没带暗卫进京,是打算探探京城局势,没想在陛下面前抖搂南阳王府的底,如今嘛,陛下既然有想法立七表兄,她也不怕兜底。
“即便你带了暗卫来,也还是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后又嘱咐她,“谁能想到,六皇子那样的人,都敢背后动手?其余的,更别说了。”
“我知道的姑姑。”安华锦也觉得当初六皇子实在挺让人意外。
皇后又问了安阳诸事,问了老南阳王可还好?问了她在京中这一回准备待多久?安华锦都一一作答了。
皇后一听老南阳王强制命令她多待一阵子,很是高兴,“上次你匆匆而回,不告而别,把我都弄懵了,如今既然父亲有这个命令,你就在京城好好待着吧。”
安华锦点头。
“你与顾大人,是怎么回事儿?”皇后又问,“如今你们的感情,是个什么进展?可有个什么章程打算?”
安华锦笑,“没有呢,所以,爷爷让我继续与他培养感情呢。”
皇后也跟着笑了,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二人说了一会儿顾轻衍,话题转到了花似玉身上,皇后问到刚刚她遇到花似玉之事,安华锦眨眨眼睛,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皇后一惊,“这怎么行?光天化日之下,你刚与她打了照面,她就病倒,陛下询问起来,岂能不怪罪你?你可知道,如今陛下十分宠她,宠的眼里都没别人了。”
安华锦小声说,“两日后发作,这两日,谁知道她会见多少人,吃多少东西,碰了什么东西?姑姑你就放心吧!这药是疯道人的秘制,普天之下,除了我和安平,没人会。安平如今在南阳王府呢,太医院的陈太医也查不出来,顶多是染了风寒。”
皇后将信将疑,“当真?”
“当真!”安华锦抱着她胳膊,眼睛十分纯净,“您要相信我,办坏事儿,我也办的光明正大,不让人抓到把柄。这秘药,要不了她的命,顶多,让她病上个把月。”
皇后松了一口气,有些解恨,“好好好,姑姑相信你,这个把月,也够我给陛下选秀了。”
安华锦很是得意,“要的就是这个时间,让她不至于蹦跶地插手阻碍姑姑您。”
“促狭鬼!”皇后这一刻心情很好,“两日后,陛下怕是该心疼坏了。”
“谁让她大清早的刚下完雨就满宫溜达呢。”安华锦不以为然,压低声音,“姑姑,您也该放出风声,给七表兄选皇子妃了。若是七表兄再有个姻亲助力,总会省事儿些。”
一说起这个,皇后便叹气,“陛下改了主意,你该知道,陛下如今还是最想着你嫁给砚儿,而砚儿在陛下面前提了顾九小姐,可是不过三日,顾九小姐就许了人家,顾家的动作太快了。若我说,顾九小姐很好,可是奈何,顾家没这个心思嫁进皇室,咱们也不能逼迫。如今砚儿的皇子妃,我也没什么想法,就怕有想法,放出风声,陛下也不会同意的。怕是你一日不嫁给顾大人,陛下一日改不了主意。”
安华锦懂,“回头我问问七表兄吧!看他除了顾九小姐,可还有中意的女儿家。这普天之下,总有合适做他皇子妃的人。”
“嗯。”皇后颔首。
她心里也清楚,安华锦是不会嫁给楚砚的,哪怕是外孙,但是姓楚,将来要做那个位置,南阳王也不会同意。即便楚砚是她儿子,但她也姓安,侄女和父亲的意愿,她也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