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男朋友,看着又不像什么亲戚啊,那你们怎么住在一起?”
“……”
“大叔是过来人,都知道的。”
祁则衍皱眉,这个大叔到底知道什么?
不过修理过程并不算顺利,似乎是有个零部件坏了,他又没带,加之是周末,打电话也没人肯送来,只说明天再来。
待他离开后,屋外狂风大作,疾风卷着骤雨,急打着窗户,整个城市都好似被暴雨笼罩。
“老板,你想吃什么?我去做饭。”阮梦西洗了手,就准备进厨房。
“都行吧。”祁则衍看着窗外。
急雨烘托,整个室内变得分外温馨,祁则衍看着她在厨房忙活,忽然想起她以前在自己家做错一次饭,差点把他家的厨房给炸了。
此时却能有条不紊的处理各种食材。
她穿着很简单的家居服,款式甚至有些老旧保守,头发松垮得挽着,正垂眸认真切菜,厨艺可能学得快,倒是刀工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她动作很慢,格外认真。
祁则衍家里有专门做饭的阿姨,除非是逢年过节或是谁的生日,很少有人会主动下厨。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做饭,跟谁学的?”
“网上的教程。”
“怎么突然想学做饭了?”
“以前在家,我都是点外卖,家里一直很担心我的身体,怕我总吃外卖,吃坏了身体,而且……”阮梦西手上的动作顿了下,转身冲他一笑:
“不是都说,想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吗?”
阮梦西生得算是很漂亮的那种,笑起来更是好似花盛时,艳色非常。
祁则衍眯了眯眼,没作声。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
有了想抓住的男人?
不过这种事很隐私,祁则衍想八卦两句,却又觉得打听下属私事不太好。
阮梦西今晚做了西餐,牛排意面,还煮了蘑菇浓汤,她还特意翻找出蜡烛,搞了点小气氛。
祁则衍咋舌:
没想到她还挺会生活,知道弄点小情调。
阮梦西是想和他来个烛光晚餐,却又不能说得那么直白,就说反正没什么事,不如搞些气氛。
环境布置成这样,肯定要喝点红酒。
阮梦西拿出一瓶红酒,看向祁则衍,“老板,你的腿受伤了,你就别喝了。”
“这点小伤不碍事,给我倒一点。”祁则衍虽然不好酒,可很久没喝,总是有些馋的,他还特意看了下红酒的牌子,笑着看向阮梦西,“这红酒不便宜啊。”
“是吗?这是别人送的。”阮梦西悻悻笑着。
其实这酒是之前装修房子,他爸特意买来给她当装饰用的,的确不便宜。
“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自己住,家里还有酒。”
“还有一些其他的酒。”阮梦西又拿出了几瓶,大部分是适合女士饮用的果酒。
只是祁则衍这人,一杯酒下肚,基本就控制不住了,他最近糟心事也很多,受伤不说,还被爷爷强行停职,又要给他相亲。
阮梦西看他一直在喝,急忙劝着他,脚伤都没好,这么喝下去,很容易出事的,况且祁则衍醉酒的模样,她又不是没见过。
“老板,别喝了。”阮梦西伸手准备夺过他手中的酒杯。
“别碰,我就喝一点。”
祁则衍脸上已有丝不自然的红晕,俨然有了些醉态。
“……我就是搞不懂我们家那个小老头,总是催我谈恋爱结婚,你说这种事,也急不来啊。”
“遇不到合适的,三观不合,没有话题,让我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那怎么可能啊。”
“看别人结婚,他就急,真不知道他急什么。”
……
祁则衍喝多了酒,话非常多,阮梦西只是安静听着,时不时劝着他。
直至他真的喝多了,阮梦西才哄着他,准备扶他去休息。
“老板,我扶你去休息。”阮梦西提起他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背,试图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
他此时喝多了酒,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伤员,下意识就双脚着地,结果刺痛了受伤的韧带,一阵椎骨刺痛。
身形趔趄一下,本就重心不稳,此时就更不稳当了,朝着一侧栽去,阮梦西瞳孔微怔,下意识伸出双手,就去搂抱他。
她后腰抵在桌上,祁则衍整个人就撞了过来……
桌上的烛影摇曳,将他整张脸照得昏黄透亮,脸上微醺眯着眼,风光霁月,却又生生透了股欲色。
阮梦西此时双手环着他的腰,也不知是天热,还是酒烧,他身上热意浇灼,滚烫一片。
热意沾染到她小臂上,熏得她脸也烧红了。
“唔……”祁则衍脚还疼着,皱着眉,呼出的热气,忽轻忽重落在她脸上。
他似乎是想起来的,只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眼神涣散迷离,烛火在他眼底跳跃,亮色惊人。
阮梦西紧咬着唇:
她一直觉得,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只是觉得他长得好看,馋他身子,那也太肤浅了。
她自认为,自己是个很有深度,又内涵的人,可……
美色当前,难免让人心猿意马。
怎么办……机会难得,要不要趁机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