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筱对穿衣非常挑剔,可偏生江承嗣选的衣服,都是她的审美死角。
算了,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意,还是穿上吧。
江承嗣拿了吃的回来时,司清筱还特意问他,“这身衣服是你选的?”
“嗯。”江承嗣看了她一眼,“还挺好看的。”
“……”
司清筱嘴角狠狠一抽,想一下子提高直男的审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坐下吃饭时,江承嗣说道:“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司清筱这才想起,昨晚一夜未归,忘记提前通知父母了。
“你别着急,我和叔叔打过电话了,说你昨晚喝多了酒,睡得迟一些,会晚点回家。”
司清筱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下午三点多。
这是昨晚得喝了多少酒,才会醉到下午才醒啊,她爸又不傻。
司清筱这顿饭算是吃不下了,心底忐忑着,虽不愿回家,却总是要面对的。
**
司屿山从太阳升起,直至太阳落山,才终于等到了女儿回来……
他原本憋了一肚子火,准备打死江承嗣那个野小子,可是两人一进客厅,司屿山看到女儿穿得衣服,眼皮就狠狠跳了下。
“你穿得这是什么玩意儿?”
司屿山素来讲究,也很有品味,瞧见女儿这一身搭配,眉头直皱。
“四哥给我选的。”司清筱那语气,似乎还挺委屈。
江承嗣抿了抿嘴:
他选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不是挺好看的?
“赶紧去楼上把衣服换了。”司屿山颇为嫌弃得冲她挥了挥手。
司清筱原本还以为,父亲怕是要生气发火了,不曾想居然就这么打发她走了,如蒙大赦,急忙跑回了自己房间。
“筱……筱筱。”江承嗣有些懵了。
你跑了,我怎么办啊!
你的男朋友还在这里啊!居然就这么丢下他了?
司屿山深深看了他一眼,“站着干嘛,过来陪我下两盘棋。”
江承嗣踱着小碎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帮忙摆好象棋,全程乖巧又卑微。
“昨天筱筱是喝了多少酒?居然睡到下午?”司屿山摩挲着手中象棋,说话别有深意。
“是我的错,又没遵守和您的约定,把她送回来。”
都是聪明人,昨晚发生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有些事,都不好戳破。
司屿山没说什么,似乎专心在棋盘上,不过江承嗣心不在焉,布局屡屡出现漏洞,导致溃不成军,直接败了。
“我输了。”江承嗣紧抿着唇,“还是叔叔您技高一筹。”
“不是我厉害,是你心不在焉。”司屿山挑眉,“对了,之前跟你提过的南江严家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您是说,和他们有一个生意。”
“他们准备七夕搞个珠宝展,我一直有投资他们的活动。”司屿山抬手,将棋子重新归置到原位,“我想把今年的活动,交给你去办。”
“交给我?”江承嗣诧异,他一直都是跟着江锦上或是司屿山工作,还从没有独挡一面过。
况且南江的……严家!
据说严氏珠宝的决策人,非常厉害!
“你之前在江氏也学习了很久,如今跟着我也有一段时间了,其实我教你再多的东西,也不如把你放到外面,亲自去实践历练成长快。”司屿山说得理所当然。
纸上得来终觉浅的道理,谁都明白。
“严氏的严总——严望川,跟我是故交,人还是不错的,随和又亲切。”
江承嗣嘴角狠狠一抽。
您在逗我吗?我看着这么傻,这么好骗吗?南江严家,虽说不熟,也没接触过,可这位严先生是傅三爷的岳父啊。
傅三爷在京城那是什么神仙人物,连他都要避让三分的狠角色,江承嗣哪儿敢去招惹他。
让他去应付这位大佬,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随和又亲切,您是觉得我是个傻白甜?
这不是故意把我丢进鳄鱼池。
司屿山继续说,“你跟着严先生,可以学到不少东西,见到他,一定要谦逊有礼。”
“叔叔,我觉得我可能……”江承嗣想拒绝。
这明显就是个坑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司屿山笑着看他,“还是说,你觉得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