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宋少将,六叔半夜来访,有何贵干。”白寒扫了眼甲板上的两个人,端着手里的香槟对着他们两个晃了一下,笑着一饮而尽。
“白寒,你船上有人绑架了我孙子。”霍词也不跟他废话,他见过白寒,也仅仅只见过两面罢了,一面是他爸死的时候,他过去参加葬礼。
还有一面,是白寒大杀四方,夺取了江南地下势力半壁江山,坐上龙头老大之位之后,他过去恭贺这位子侄。
“我船里都是我的兄弟,清清白白做生意,六叔可不要乱冤枉人。”白寒眉微挑,不管是笑着,还是不笑的时候,狭长的凤眼里总是带着几分狐狸样的狡猾。
他敬他,喊他一声六叔,可别以为以前的事情,他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们,当年他爸的死,都是因为他们。
他爸只因为是道上出身,出身卑贱,就不配跟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哥玩到一起吗?纵使后来爸爸为了帮他们夺了江南地下半壁江山,帮他们稳住政局,也没能换来他们一声感谢。
爸爸到临终的时候,还握着他的手,让他发毒誓,不会背叛霍词他们兄弟,可凭什么呢?他凭什么要帮他们稳住时局,做他们的走狗呢?他们想要他做事的时候,就丢给他一根骨头,不想他做事的时候,随时可以除掉他。
“大侄子,我外孙,可是要喊你一声舅舅的。”霍词看着他:“如果你不愿意让我去找人,就不要怪做叔叔的对你不客气了。”
“六叔,你这平白无辜的冤枉人恐吓人可是不对的,如果人没有在我船上,六叔你准备怎么赔偿我的损失?”白寒勾唇,笑着问。
“我赔你整个北方,你敢要吗?”霍词俊脸很冷很沉,眼底神色危险,隐隐冒着四溅开来的火光。
“六叔,药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白寒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想要将势力扩展到北方,到时候整个华夏的地下势力都尽归于他旗下,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能约束他,能压制他了,就算是华夏总统,也要卖他三分薄面。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的势力始终都无法渗透,一直被打压,他心知肚明,是他那几位好叔叔,不想让他把手伸到北方去,所以他改变了策略,他把手伸到了全球。
宋殊就只是开了一艘战舰过来,只要他想,很快就会有船过来,瞬间就能变成战船,将他们包围,甚至将他们一网打尽,击杀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知道,他们是死在他的手里。
可是不行,他可是个念旧情的人,相比较其他几位,面前这位六叔,还算是有点良心的,爸爸葬礼的时候,他过来吊唁,他登上高位的时候,他过来庆贺。
“大侄子,你也知道,我孙子的爸爸,是君时衍。”霍词说完,明显的看到他眼底神色变了变,接着道:“你想要的那些势力,之所以得不到,不就是因为很多都受到他的牵制吗?”
整个北方的地下势力,分裂制衡,他把握的很好,看似一盘散沙,实则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谁也别想脱离,想要北方的势力,第一个就要先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