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还是闹哄哄的,没人听顾云冬说话。
“总之这事太过分了,我反对,我要去找教谕大人说清楚,县学不是他能乱来的地方。”
“我原本以为走了一个刘训导,处罚了李能几人,县学终于能够重回正轨,好好的教学了。谁知道这才几天,突然弄出这么一桩事。”
顾云冬呼出一口气,努力再提了提声音,“我是说教谕大人既然肯定了我……”
“我们几个商量一下,看看找夫子该怎么说。”
顾云冬,“他既然肯定了我……”
“要是教谕大人不将我们当回事,这县学不上也罢。”
顾云冬额角青筋已经微微凸起了,“他既然肯定……”
“就是,我们回去单独请个夫子,也不是请不起。”
顾云冬放弃了,她缓缓的抬起腿。
‘砰’的一声,世界安静了。
毛孩子个头毛孩子,云书比他们小十多岁的时候都已经懂事了,这群啥玩意都不是的东西,懂不懂什么叫做听人话?
顾云冬抬起头,吹了一下额角掉落下来的头发,看向讲台下目瞪口呆的众人,“都说完了?现在该轮到我来说了?”
堂下的学子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全部都目光惊恐的看着塌掉的书桌。
随即,缓缓抬起头,对上顾云冬面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