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突然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他皱了皱眉,回头,“做什么?”
那人将他扯出人群,低声说道,“范兄,你这就承认她以后当我们夫子了?”
范倚林脸色变得微妙起来,他是不想承认的,但是,“她这炭笔画,的确不同凡响。”
“可她居然敢对我们动手,她画艺好是一回事,打了我们可是另外一回事。咱们在这靖平县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敢打我们。而且还是当着赵景那帮乡下佬的面打的,以往我们在他们面前可是一直都高人一等的,这一次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范倚林一听这话,就想到先前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模样。
其实事后他回到讲堂以后,身上的痛意就没那么明显了,可见那位顾夫子下手知道轻重,也就是当时痛而已。
但受伤事小,面子事大啊。
如今他都不好意思抬眸面对赵景那帮人,自打入学来,他们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就连以前刘训导在的时候,也不敢招惹他们。
这位新来的夫子,不但是女子,胆子也不小。
“那你想怎么做?”范倚林问,“她现在可是县学的夫子,对夫子不敬,传出去也不好听。”
“只要不在县学,不是我们动手不就行了?”那人脸色阴沉沉的,“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调查清楚她的身份,她敢这么肆无忌惮,肯定背后有人撑腰。就看那背后之人是谁了,这靖平县,还没几个人是咱们惹不起的。”
范倚林表示认同,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说道,“等等,蔡越可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