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殿外,项尘也跟着在后面来到殿外。
巫皇望着外面明亮的太阴星:“我能坐上巫皇的位置,除了我的能力外,更多的是有我的种族子民的绝对拥护,支持。”
“他们为何要拥护我,支持我?因为我是他们眼中自己的君王,我能带领他们在这个世界,社会,宇宙活的更好,成为人上人,所以大家都拥护我。”
“而我,便也会被种族这样的民意裹挟着走,让他们在这世界中享受高等的地位,无法剥夺。”
“帝王者,其实要明白一个道理,民意大过君意!当然,这里的民意,也是指特定的人,不是所有人的意见都能被称为民意。”
项尘闻言心中冷笑,他算是听明白了。
这位巫皇的意思是,他在乎的民意是,巫神族的民意。
其他种族的人,在他眼中都算不上子民,自然不存在什么在乎他们民意这一说法。
就如以前的古朝代,君权在乎士族贵族,胜过在意普通百姓。
不过巫皇的这一番见解也蕴含了他多年在太古从权的实际经验总结,至于为什么愿意说给项尘听这些,或许是觉得项尘值得培养,又或者是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狗腿子了吧。
“好好为皇朝做事,你们叶族,那就是寡人眼中的民,你们忠诚我,寡人就能让你们叶族在雷海一直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明白吗?”
“其实,这个世界,大多数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少部分人活的更好。
他们是为了我们活的更好而存在的,不必太在乎他们的感受,能让他们还有自由的活着已经是恩赐。”
太古巫皇来到他身边意味深长说道,他是在冲击项尘的信念和道心,这种典型的精英主义理论。
从这里而言,项尘就知道了自己的帝王之道,和对方的帝王之道最大的思想冲突在什么地方了。
这两种思想,也是两种理念文化认知的冲突,最终只能留存下来一个。
对于巫皇而言,这天下,只要巫神族过得好就行了,其他的种族能活就行。
而对于项尘而言,他想实现的就是种族平等,不然自己麾下这么多种族,非要分个高低上下来,内部就得崩盘了,他一直给军队,给自己子民树立的理念就会崩塌,然后基业就会被反噬。
这样的理念区别,有点类似小乘佛法和大乘佛法的区别,小乘佛法是渡己胜渡人,大乘佛法是渡人再渡己。
不过,巫神皇朝,巫神族,只渡己,只利己。
项尘谦虚道:“臣受教了,和陛下相比,臣的学识还是太浅薄,班门弄斧了。”
太古巫皇淡淡一笑,从新走上皇位坐下,望着项尘:“寡人也很久没有和人说这些了,因为,很少有人将目光放在皇朝未来要怎么发展上了。
如今大家都想能捞自己眼前的利益就多捞一分,就如同婚礼一样,真正在意婚礼本身的其中只有新娘一个人,而真正在乎一个皇朝前途命运的,也只有君王。”
“好了,叶爱卿,接下来寡人要和你说一些成为日神使的重要事情和付出的代价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要成为日神使也是一样的道理,是要有一些牺牲和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