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老头拍手:“好好好,你小子喜欢听,老头子就给你讲。”
“我啊当年本是村子里无所事事的小混混,看到主人的风采后被风采震慑。就想着跟随主人。“
刑真汗颜,不得已打断老人家的话语:“管爷爷,咱说好了这次是讲您自己的故事。”
管老头儿不耐烦:“小娃子,这么没耐性吗?不得让我慢慢说下去。”
”听人说主人接管镇守南凉都督一职,我啊就突然冒出去当兵的念头。说来也巧,原本报名的时候被差官拒绝,因为我痞里痞气不适合军营氛围。 “恰巧遇到主人路过,记得我当日举动。点头同意我参加军营。”
老人说道这里是光彩格外照人,仿佛年轻了二十岁。自豪道:“那次是我距离主人最近的一次。”
刑真无奈插嘴:“不是说重剑女子是您的主人吗?难道不是经常跟随。“
老人哀叹一声:“只是我自相情愿的主人罢了,和她说过的话都没几句,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的风采,即是敬畏又是敬仰。”
“喂喂喂,你小子咋就突然没礼貌了。在打断我讲故事,看我不给你两巴掌。”
“参军后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终于知道男人要有事做,男人不能游手好闲。”
“别的不说,单说和其他士兵生死相依的那份情感,能吹着一辈子的牛皮。”
“日常有吃有喝,而且顿顿有肉。这种生活在当时南凉,属于富家的奢侈了。可是在主人管理的军营下,每天如此。“
“闲暇时吹牛皮谈女人,喝喝酒耍耍牌斗斗嘴。啥事儿不往心里搁,那叫一个快乐似神仙。”
“上了战场厮杀拼命,兄弟们抱团远远看着主人身影,更是受主人的风姿影响。一群大男人跟喝了鸡血似得,拼了命的嗷嗷往上冲。“
“在军营是兄弟,上了战场还是兄弟。彼此照应。不过战场终归是战场,伤亡在所难免。”
“我这腿看到了吧,就是为了救老兄弟。将他推开后被战马踏折。”
说道这里,老人家语气愈发沉重。话语中带着哽咽。
“那是我最后一次参加战场,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主人的背影。”
“我们一群整天吃喝打骂的兄弟,可能只有我活了下来。不是因为不勇敢,是兄弟们拼了命救下的我。”
“就是我刚刚说到,在马脚下被我捡回一条命的老兄弟。为了报恩,用身躯挡住了两只箭羽。”
“箭羽穿透力极强,射穿老兄弟心脏透出前胸。老兄弟倒下后,透出的少许剑尖不偏不倚刺破我的两个眼球。”
老人家的声音越来越慢,断断续续。
“是老兄弟有意这样做,不让我看到后面的战事,不让我看到身边一个个兄弟倒下,不让我看到主人下落不明。”
管老头已经无法在继续说下去,抬起干枯的手掌擦拭着没有眼球没有泪水的双眸。
随后叹息:“有酒多好,我可以和老兄弟们一起畅谈。”
第二天,刑真见到杨老头儿的第一句话就是:“杨老,我想赚钱。”
后者嗤笑一声:“有你吃有你喝的,要钱做什么?”
刑真坚定回答:“有很多事要做,再说我也不能白吃白喝山寨的。”
杨老想了想道:“你会铸造,回头我让人弄个熔炉,给山寨多打造一些兵器吧。”
刑真立现为难神色,纠结良久后决定开口:“我不想为山寨打造兵器,我不想打造出来的兵器去残害无辜。”
杨老毫不客气的赏了一个烟袋锅子。
“大冬天都在山寨子里面老实呆着,你看到有人出去打劫吗。年关前会出去打猎,没兵器会死很多兄弟。”
刑真恍然:“原来这样啊,那好,我决定为山寨打造兵器。不过事先说好,我的兵器不能沾染老百姓的血。”
又是一烟袋锅子,砸得行者呲牙咧嘴。
“行,没问题。”
青阳镇一夜风波过去后,主事人先后销声匿迹。小镇的太平却没有回归,依然动荡不安。
收到极度惊吓的葛束人,依然没有改掉贪得无厌的毛病。第二天便将四大家族的所有人等,全部赶出各自府邸,天地房屋全部归官府查收。
四大家族家丁奴役早就做鸟兽散,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本家。就这样成了头上无瓦的流浪儿。
这些本打算离开青阳镇的落寞之人,祸不单行。还未出得了城门,又被官府衙役拘押。
原来是葛束人察觉强行收取四大家族的房屋地契有些不妥,会被青阳镇百姓病诟。在如今的风口浪尖上,这样的事情越少越好。不然会成为自己的夺命刀。
对四大家族知根知底的葛束人便心生一计。翻出来陈年旧账,以行贿残害乡里的罪名,将四大家族人员全部拘押等候发落。
至于所行贿的财务,全部一揽子推到该死的素衣师爷身上。无凭无据的,全凭他葛束人随意的心口开合。
再说了,银票以及之前的金银细软等,本就被该死的师爷李儒全部拿走。可谓是雁过拔毛挖地三尺,打扫得干干净净。不然葛束人也不至于如此急不可耐的敛财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