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天下风云动荡,春秋郡内乌云密布。
蛟万贯身为河神,又展示了驱散部分黑云的能力。
毫无征兆的一语诬陷,春秋郡百姓信以为真。
连累了关老家的院落,整日被一些无知的百姓围堵。
刑真心知出去解释,这些百姓不会听。所幸不做理睬,任由百姓们胡闹。
关俊朗知道事情真相,害怕自己老爹有危险,提前派了军武守护院落。
院落内随时可听到外面百姓的怒骂,但是没有百姓敢冲撞军武,更不敢跑到院子里面来找麻烦。
院落中的大人们对此反感但是能接受,毕竟错不全在百姓,而是蛟万贯别有用心。
倒是粉衣女童一夏,自从跟随刑真,见识了这个长相平平的男子,青衫仗剑时别有一番风采。
一夏立志做女侠,首先就要学会打抱不平。
一袭粉衣跟个瓷娃娃般的小女童,拎着木棍拉上崔文轩便跑了出去。
刑真料定有军武在旁,百姓们不敢做太出格的事,也就没阻拦。
结果还没等开口说话,两个小家伙就被菜叶子臭鸡蛋等杂七杂八的给淹没了。
要是没有军武在旁边看着,估计两个小家伙有性命危险。
回来后,粉衣女童和青衣小童眼泪儿在眼圈打转。
刑真很没义气的笑出声了。
文轩始终话语不多,从来不敢顶撞刑真。有气他也不敢说,弱弱的跟在粉衣女童身后。
一夏就没这么多顾忌了,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刑真。
命令道:“去,把他们全部杀了。我相信你能做到,干嘛躲院子里当缩头乌龟。”
刑真闻言,顿时收敛笑容。正色问道:“无缘无故为什么杀人?”
一夏相当的不以为意,扬起小脑袋瓜反驳:“他们冤枉你就是坏人,坏人就该死。”
“够了。”刑真突然厉声打断。
面色不善死死盯着粉衣女童,沉声道:“不是所有坏人都该杀,生命该值得尊重。”
“只有不尊重他人生命的坏人,才该杀。刚刚你不尊重百姓的生命,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咔嚓了。”
刑真本想一直严肃下去,见粉衣女童泫然欲泣,顿时心软了下来。
一句“咔嚓”立时破功,搞的粉衣女童破涕为笑。
一夏小声嘀咕:“他们明明冤枉你嘛,你还为他们说话,真是好赖不知。”
刑真看着两个身上挂着菜叶,脸上粘连鸡蛋液的两个小家伙。
委实好气又好笑,打了盆清水帮忙清洗。
耐心解释道:“错误的源头在河神,百姓只是被蛊惑。凡俗无知,我们不可以欺负无知。”
“你要是有本事想做女侠,去找河神理论去。宰了蛟万贯都行,回来我给你烤蛟龙肉吃。”
一夏不敢言语了,开什么玩笑,找蛟龙去理论。到底是吃烤蛟龙肉,还是自己被蛟龙当开胃菜,后者可能性居多。
小家伙不愿服输,用力甩开刑真不满道:“我自己洗,不用你来帮忙。”
刑真也没介意,笑着将毛巾递给文轩。轻声道:“一夏身子虚弱,你来帮她吧。”
青衣小童就要懂事的多,接过后不忘劝慰:“刑真哥忙你的去吧,每天晚上偷摸溜出去,很辛苦的。”
然后又劝解一夏:“别发脾气了,刑真哥说的有道理。”
刑真和一夏同时诧异,异口同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刑真夜晚出的?”
文轩皱巴巴小脸解释:“前几天我记错日子了,以为到一夏发病的月圆夜。跑去找刑真哥,发现房间里没人。”
刑真“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一夏来了兴致,打破砂锅问到底:“说,你晚上干嘛去了,是不是出去找女人了。”
刑真半天无语,暗恨一夏真是够了。被第九魔头剪肆抓住期间,好的丁点儿没学到,乱七八糟的懂了一大堆。
整天吵吵嚷嚷杀这个杀那个,就是受剪肆感染。现在又懂得找女人,肯定也是跟在剪肆身边学的。
刑真黑着脸命令:“洗完了去读书写字,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到处乱跑。”
见一夏有不服气的意思,刑真补充了一句:“讨价还价,加倍惩罚。”
一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冷哼一声:“哼,我先回去换件干净衣服。”
随即粉衣女童抬高声音:“不许跟着我,男女授受不亲。”
刑真汗颜,眼见一夏的身子骨越来越弱,刑真没心思生气,更多的是不放心。
赶紧给文轩使了个颜色,要小家伙去帮忙照顾。别让一夏磕磕碰碰,本就虚弱别雪上加霜。
青衣小童始终听话至极,从来没有过丝毫的反对和不满。
待青衣小童小跑着离去,刑真无奈的摇头自言自语:“一个被带坏的富家子,一个被吓破胆的皇室子弟。”
“两个问题儿童,需要一点一点的帮忙修正。不能操之过急,以后的路长着呢。”
院落安静了,勤劳的刑真重新拿起锻造锤。还没有所动作,关老笑着从房间走出。
老人开门见山从来不拐弯抹角。
“每天晚上出去收获咋样,找到神器的所在位置了吗?”
关老的确是一凡俗,本不该知道春秋郡乌云密布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