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异样的目光,好似在戳自己的后背,清觉一张黑脸,瞬间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怎么就忘了这小子的种种传闻呢?
看似孤家寡人,谁都能戳一指头,打一巴掌,亦或踹一脚,实则背后隐现的各种大能,实则最令当世各大势力避忌不已!
太清宫不止一尊圣者坐镇,但也没到跟圣者掐架的地步,更何况这件事根本就不值得诸位大神关注好不好?
王荆微不可查的满意点头。
就算是老实人,虚荣心也是有的。
吴明自夸与他品茶论道,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必然会脸红羞臊,可攀扯上玄圣老祖和东海龙宫,格调瞬间不同了。
与有荣焉……
只要他不说,别人也没本事逼他说,还显得异常神秘,高深莫测!
“小样,气不气死你!”
吴明暗笑,老神在在,丝毫不觉把这位太清宫戒律堂长老的脸打的啪啪响,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在众人看来,这是个不骄不躁的有为青年,前途无量!
嗯,绝对是这样,否则也不会被玄圣老祖和东海龙宫看重!
他们也是暗爽不已,自家勤勤恳恳,操持坊镇,上缴赋税,这是义务,你丫就一江湖门派,凭什么插一杠子?
虽然得罪不起,但也乐的见对方吃瘪,做壁上观!
“你……你们……”
清觉吭哧吭哧,话都说不利索,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
论扯虎皮拉大旗和斗嘴的本事,十个捆一块,也不是吴明的对手。
八名戒律殿弟子,本气势汹汹,此时如霜打的茄子,自家长辈都说不过,他们更不行了!
“本王倒是好奇的紧,太清宫好歹是天品宗门,门下弟子无数,戒律堂本应是堂堂正正,执掌铁律所在,何以没有任何证据,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先生和本王?”
吴明秉着‘宜将剩勇追穷寇’的优良传统,语气陡然一沉道,“还是说,先生和本王与你们太清宫有仇,欲要至我们于死地?”
此言一出,不仅一片哗然,就连王荆都不由皱起眉头。
行事一片大好,打发了清觉等人便是,怎么看,都像是要搅事的架势,连带着把他也绕了进去!
“竖子休得血口喷人!”
清觉大怒,厉喝道,“谁都知道你和张家有仇,惨案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你来的第一天,张家和赵家就被灭门,现在苦主就在不远处,本长老让他们来与你对峙!”
“算了吧!”
吴明有些可怜这位长老了,这么短时间从两镇将人接连,前后一天,速度够快的,斗志缺缺道,“本王说了,从未离开镇守府,也不可能分身两地,做下这等惊天大案!”
“哼,堂堂吴王,圈养几个死士不算什么!”
清觉已然撕破脸,指名道姓,咬定吴明就是凶手。
“证据呢?”
吴明优哉游哉反问。
“捉贼捉赃,捉奸拿双!”
王荆适时站出来,面无表情,公事公办道,“你虽是太清宫长老,但也受朝廷法度监制,先是污蔑本官,又指吴王为凶手,若无证据,休怪本官治你污蔑之罪!”
“法家观天明镜之下,当可明察秋毫!”
清觉梗着脖子道。
“放肆!”
王荆火气上来,目若日月道,“吴王不过先天修为,观天镜直照人心魂魄,你是想借法家圣道至宝,戕害吴王吗?”
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清楚,此事与吴明脱不开干系,甚至就是幕后黑手,可关键没有证据。
而法家圣器观天明镜,除非叛逆人族或堕魔者,亦或犯下滔天罪行,才会动用,就算大宗师被照一下,也是有死无生。
有此殊荣,得享观天明镜照射,不死的也就寥寥几位半圣而已,若把吴明弄死了,可就是开了个大口子。
日后谁有冤屈,涉及朝廷王爵或世家,都可以照一照,非得死一大片不可!
这就是体制,在同一体系内,任何人都是利己的,会维护这一体系内的共同利益,连王荆也不敢碰此底线,亦或者还没到碰的时候。
吴明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将王荆视作假想敌!
“官官相护,张、赵两家先天、意境,包括宗师,数十条人命,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王爷?
王大人,人命关天!”
清觉眼角余光看到几十口子老弱妇孺哭嚎而至,顿觉底气甚足,朗声看着吴明道,“王爷身为大宋吴王,素有贤名,当以身作则,以正视听,自证清白!”
噗嗤!
此言一出,场中寂静了刹那,不知谁没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