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虽然明知道你是在故意吊胃口,但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成功勾起了本姑娘的好奇心!”
池红药一把抓过酒壶,美眸中娇媚之色一敛,薄嗔浅怒,别有一番勾魂夺魄的魅力。
即便是洛无花 ,虽神色冷淡如铁,握着酒杯的手却微不可查的颤了下,杯中晶莹酒液掀起一层淡淡涟漪,随即一饮而尽。
“思来想去,红药姑娘还是不知道为好!”
吴明摇摇头,做出一副我宁愿失信于人的架势道。
“说吧,到底是谁让你给我送一场造化,还是说,你黑了心肠,昧下了?”
池红药不依不饶道。
并非是她真稀罕吴明所说的什么造化,而是出于忌惮,不得不寻根问底。
吴明是谁?
当初答应与人联手,合谋布局对付吴明时,虽然觉得他是个狠角色,但以她的骄傲,却从未放在心上。
但自从失手后,得知吴明在长安布局,引来剑仙李青歌,不惜毒杀中唐皇室诸多皇子皇女,更是给其独女下毒,仅仅是为了脱离红袖招白布,之后重返东宋的一系列动作,更是将其智计如妖,心狠手辣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观其以往行事,皆谋定后动,如毒蛇般潜藏,给予对手致命一击,此番却光明正大现身,看似与洛无花生死搏杀,谁能保证其目标不是百花楼?
要知道,这位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当初潜龙渊一战,池红药就是当事人之一!
如此人物,怎能不忌惮?
这也是为何,明知对方以退为进,她也没有顺水推舟,送走这尊瘟神,就是顾忌对方舍下连环套,与其疲于应付,不如正面硬杠!
“看来,红药姑娘对我成见甚深!”
吴明双手一摊,苦笑着摸出一物道,“其实,在下是受令尊所托!”
“什么?”
池红药娇躯一晃,险些掀了桌子,看着案几上的蝶形玉佩,面色一阵阴晴不定。
洛无花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好似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想来红药姑娘对自己的身世有所了解,我这外人不好置评,但令尊……”
吴明话未说完,便被冷声打断。
“不要再说了,那负心人害死我娘,若非师父垂怜,我早已死去多年,这么多年杳无音信,自己不出面,现在他又想干什么?”
池红药冷厉摆手,美眸含煞道,“是不是觉得害死我娘不够,还要害死我才甘心?你说,他在哪儿?”
“以红药姑娘的聪明,在下不相信,你从未对自己的身世存疑,哪怕有人从小给你灌输某个故事!”
吴明早就料到池红药会有各种反应的可能,毫不着慌的将玉佩推过去道。
“哼,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你直言说是家师欺骗于我就行了,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之词?”
池红药不为所动道。
“哎,红药姑娘偏见深种,在下说什么都没用处,酒喝了,话带到,此间事了,我也该走了!”
吴明摇头长叹,缓缓起身。
“我更好奇,吴兄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等隐秘之事,有何目的?”
池红药唇角翕动,话未出口,洛无花幽幽道。
“多说无益!”
吴明深深看了眼池红药,旋即毫无留恋的向外走去。
“慢着,不把话说清楚,别想离开百花楼!”
池红药被勾动心弦,按捺不住娇斥一声,“你既然说是我父留下的造化,我即便不要,也不能留于外人之手。”
“姑娘误会了,我绝无染指那造化的意图,更不可能染指分毫,因为除了你,没人能得到!”
吴明正色道。
“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我又不知道是什么,凭什么相信你?”
池红药冷声道。
“这……”
吴明眉头微皱,略一沉吟,叹道,“此事在你拿定主意前,我不能告诉你,否则定有生命危险,洛兄乃是信人,不如我告诉他,若他觉得能告诉你,便可以把话说开。”
“故弄玄虚!”
池红药俏脸紧绷,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请吴兄明言!”
洛无花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吴明沉默少顷,似组织了语言,接着唇角翕动,虽无声音,却有微弱的神识波动。
池红药面无表情,可一双小手捏的骨节发白,眼角余光一直在两人之间来回闪烁,暴露了其心绪。
“哎!”
不多时,洛无花轻叹,摇摇头道,“此事……吴兄所言并无虚假,但为了你好,还是……”
“够了!”
池红药激动跺脚,香肩连颤,“我不管你们说的是什么,但关系到害死我母的负心人,我就有权知道。”
“我已经说明白了!”
吴明绕行而去。
“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