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离家数载,我也该回家看看了!”
待得吸收了圣酒之力,白星一身修为更加稳固,甚至有更进一步的迹象。
“多谢白师妹一路护持家妹!”
桑甚正色还礼,桑叶敛衽一礼,“多谢姐妹!”
“告辞!”
白星深深看了吴明一眼,很干脆的向安山城飞去。
“走吧!”
目送此女离去,吴明一行也转道向京城而去,所幸离的并不远,半日路程便至。
似乎有些近乡情怯,相较于桑家兄妹兴致勃勃的看着周遭环境,似乎在寻找与印象中的变化,沈晓兰倒是显得有些沉闷。
说起来,当年此女拒婚,以参军为由去了北方,后来又在吴明安排下,与桑叶、白星结伴同行,一路南下,离家也数载了。
反倒是吴明,神色如此。
自从来到神州,如今已历七年,实则在京城的时间寥寥可数,多数时间都是在外奔波,若非此地有牵挂,早已远走高飞,四海为家!
而现在,也不多如此了!
约莫半日后,巍峨城墙映入眼帘,五人驻足观望了好一会,才行至城门处。
“师兄,我……”
沈晓兰扭着衣角踌躇不前。
若被人知道,此女乃是堂堂大宗师,不知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回家吧!”
吴明笑道。
“哼!”
桑叶轻哼了一声,颇为不悦的瞪了吴明一眼。
相伴数载,情同姐妹,如何不清楚沈晓兰的心思?
可现在看来,分明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而她也知道,吴明和柳依雪、陆子衿等几女似乎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是关乎一生的大事,她也不知道如何开解。
“嗯!”
沈晓兰螓首微垂,美眸中失望之色微闪,抬起头时已然满面笑容,洋溢着青春活力,坚定向城门而去。
五人交付了身份文牒,守城士兵验看过后,并无任何不妥,因为率队而回的是桑甚,堂堂金捕带几个人而已,并未引起什么波澜。
“我要去趟衙门,此前之事……我会隐瞒一二!”
送走沈晓兰,桑甚道。
“哥!”
桑叶神色微变。
“应该的!”
吴明道。
“虽然离开很长时间,但也知道如今的京城水很深,之后我便会辞去捕快之职,先南下报个平安,然后游历天下!”
桑甚接下来的话,让桑叶明显松了口气。
吴明笑容不变,只是目光中多了些东西,目送兄妹俩离开,便向吴王府所在而去。
“这帮人还真是……”
行至府门前,看到没了匾额的大门,吴明摇头失笑,神识覆盖了整个王府周遭,发现还有几个探子,只是一副百无聊赖,混吃等死的架势,一点也没有盯梢的意识,便径直走入府中。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老奴无用啊,呜呜!”
当看到吴明时,胡仓便跪倒在地,痛哭不止,老泪纵横。
“我已经知道了,胡老切莫如此!”
吴明搀扶起这位曾经坡脚瞎眼,从未流过泪的老军汉,轻声宽慰道。
“王爷,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这是老王爷两代挣下来的基业,怎能说夺走就夺走?”
胡仓红着眼道。
“呵呵,有些人想断我的根,却不知吾心安处即吾乡!”
吴明笑着拍了拍胡仓瘦削肩头,淡淡道,“再者,我已被夺职罢爵,再不走的话,说不得就有人要上书告我居功自傲,仗着自家祖上荫蔽,霸占此地了!”
纵然离京日久,但大宋这一亩三分地,只要不是涉及太过隐秘的事情,都瞒不过他的耳目,更遑论这等传的沸沸扬扬之事?
事实上,早在当初南下,被夺爵之时,就知道吴王府保不住了!
搬家而已,不要太简单,无非就是给他添堵!
“王……老爷!”
胡仓抹了把老泪,兀自恨声道,“可那些人太狠了,连武馆都不放过,如今馆中大半教习都被换了,弄的乌烟瘴气不说,连陈、刘两位老大人,都被构陷罗织罪名,罢官下狱,更是屡屡遣人四处造谣,说您破坏两族盟约,肆意杀戮龙族,致使龙族下旨通缉,造成多地天灾不断,洪灾干旱四起,赤地千里,泽国万城,生灵涂炭!”
“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否则我岂能到现在都没事?”
吴明眉头微皱,暗道好狠辣的手段,这是要从全方位坏他的名声,但并未怎么放在心上道。
“老爷说的极是,可如今民意沸腾,普通百姓根本不知道这些啊,许多人拖家带口的入京,甚至有万民血书,都要您给个交代,甚至要扬言,您不死,不足以平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