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光天堑深处,一片仿若阳光般的光罩所在,与周遭格格不入,数十头恐怖无匹的凶魔灵,只能绕着光罩游走,不敢踏入其中分毫。
让人震撼的是,在凶魔灵层层包围之下,竟然有人闯入其中,随着一阵阵穿云裂石之锐啸,还有阵阵恐怖金芒呼啸,内里传出阵阵轰鸣不绝。
轰轰轰!
但见两道雄壮无匹的身影,纵掠四方,辗转腾挪,其中一道颀长健硕之人,手持隐现云纹风卷的宝雕弓,仅仅是左右开弓,便凝聚出凌厉无匹的箭芒。
而另一人,则手持一柄密布山岳符文的巨斧,横扫间若山峦横亘天地,饶是那箭芒锐利无双,却也仅仅是打的山峦虚影激荡不休,并无溃散迹象。
须臾之间,两人交手不下上千汇合,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势均力敌之象!
“好一个蛮皇开山斧,申屠兄名不虚传!”
“射雕穿云,拓跋兄果真了得!”
两人察觉到这一点后,颇有默契的收敛气息,露出两道完全超乎常人的雄壮身影。
前者身披半身甲胄,露出精壮臂膀,足有丈许高下,颇为匀称,挽着云纹宝雕弓,头顶护额旁差着一根青羽,除了一双锐利无双的眼睛和鹰钩鼻外,端的是如大理石般俊美无双。
反观另一人,不仅比前者高了半截,身体更是魁梧如山,通体黑如精铁,背着门板似的巨斧,铜铃环眼中凶芒爆闪,唇角处赫然有四颗獠牙探出。
也不知此人到底是何血脉,竟生的如此凶恶骇人!
两人不是他人,正是名贯西夏的皇族射雕手拓跋宏和北金野人申屠无忌!
“我已接到消息,那人已经战败古狮,不日就会到达魔光天堑深处,若你我继续斗下去,即便不惧那人手段,但难免给人可乘之机,!”
拓跋宏轻抚宝雕弓道。
“拓跋兄想罢战,某并无异议!”
申屠无忌大咧咧摆手,血盆大口一咧,环眼圆睁道,“某也不跟你废话,这坤阳池中的力量,足够你我两人洗炼肉身之用,但里面的坤阳真晶须得给某!”
其一副混不吝,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架势。
拓跋宏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申屠无忌刹那,突然笑道:“看来申屠兄当年的伤势还未痊愈,亦或者说,被那一族之人伤到了血脉根基,欲要……”
“鸟人!”
申屠无忌勃然大怒,目中血色上涌,有如实质般吞吐不定,死死盯着拓跋宏道,“某即便血脉受损,信不信依旧能斩了你?”
“呵呵,申屠兄不必动怒,你要取坤阳真晶,自取便是,我不与你争,但有一个条件!”
拓跋宏浑不在意道。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申屠无忌不耐烦道。
“此番那人既然进入了魔光天堑,想必你也接到了某些存在的传讯,若有可能的话,必然会出现一场围杀之局,待得成功之时,你要先助我取其身上一件宝物!”
“此事易尔,击掌为誓!”
申屠无忌一听,不是跟自己抢坤阳真晶,二话不说答应下来,与拓跋宏击掌为誓,联手进入坤阳池中,搅的其内炽烈水气蒸腾,如漫天日!
……
嗷呜!
另一处所在,一声凄厉嘶吼渐歇,但见一团团黑色光影溃散,其中一道最为凝实的虚影,足足持续了十几息,才渐渐溃散,露出其内六名男女。
“神意宗绝学果然不凡,付兄这神意剑大成之能,斩妖除魔,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一名中年大汉赞道。
“付兄乃是神意宗真传,执掌一方外事堂口,威震一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厉害厉害,真是让刘某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有付兄同行,此番可得偿所愿矣!”
另外几人也是联络恭维。
唯有一名面色蜡黄的青年,不言不语,冷漠的将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石收起,赫然正是沙族天骄沙无痕!
那负手而立,气度不凡,颇有几分儒雅气质的中年剑客,却是神意宗上代真传天骄之一的付天仇!
“哎,诸位谬赞了,付某这点微末技艺,实在不值一提,若是徐师妹在此,哪里用得着如此费事,只需一曲神意仙音,便可令万邪避退,可惜她竟殒于贼子暗算,令我神意宗痛失英才!”
付天仇叹道。
“何人敢如此张狂?付兄尽管说来,我等一同讨个公道!”
“神意宗乃天品宗门,微震神州,抵御妖魔,竟然敢杀害神意宗弟子,这就是与我等为敌!”
“哼,竟有人敢如此肆意妄为,决不能轻饶!”
几人怒喝道。
“哎,不说也罢,那人背景深厚,轻易不得招惹!”
付天仇为难似的摆摆手。
众人神色微变,嘴唇翕动,却没有再如之前一般积极。
想来也是,敢杀害神意宗弟子者,岂会是善茬?
“什么背景深厚,不过是扬言与几位大能者有关系,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罢了!此地乃是遗落战境,法外之地,即便将之斩杀,谁能说什么?”
沙无痕故作不屑道。
“还有这等事,若真如此,说什么我等也要为神意宗高足讨一个公道!”
有人带头讨好,自然就有人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