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手中这些符篆,不管五雷符还是镇四方凶祟符,都是最为克制这种阴祟邪物的,所以沈恪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陈致远,不知道他到底准备整些什么幺蛾子。
随着桃木剑上血色波纹不断的荡漾,最后陈致远低喝一声,扬起桃木剑,朝沈恪狠狠斩落,同时桃木剑上的血色纹路狂涌而出,如同血河般朝沈恪这边扑来,仿佛要将他淹没。
“哼!原来又是用邪法祭炼过的邪器,看来你们这个北邙宗,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沈恪冷哼一声,扬手就是一张五雷符掷出。
五雷符还在半空中,就直接燃烧起来,化成了一道青色的雷霆,笔直的迎着汹涌血河轰落。
轰隆隆!
小树林里爆起了一声惊雷,血河就好像撞在了一块无形的礁石上似的,陡然停顿,不断翻卷着浪花,却始终无法前进,甚至在青色雷霆的轰击下,不断的湮灭,溃散。
陈致远看见血河居然被沈恪的五雷符挡住,顿时脸色大变,他原本以为驱动桃木剑上的神通,应该能够伤到沈恪,谁知道五雷符的威力,强得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看来你这柄桃木剑上的邪祟之气还挺厉害的,想必祭炼的时候,也用了不少人命吧!如此邪器,我今天就给你彻底废掉!”沈恪冷哼一声,扬手又是一把符篆撒出。
这一次沈恪撒出的符篆,不仅有五雷符,甚至还有镇四方凶祟符,一时间,青色雷霆和金色的光芒在树林里闪烁,如果此刻有人闯进来,肯定会以为这里是在拍电影。
沈恪撒出这些符篆,足足有五六张,青色雷霆一道接一道的轰击,镇四方凶祟符释放出的金芒,也不断冲击血河,等到最后,这条血河赫然在树林里消失,同时陈致远手上的桃木剑已经彻底恢复了原本的颜色,除非再用邪法祭炼,才会再变成黑色。
陈致远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桃木剑,已经彻底愣住,这可是北邙宗最厉害的法器之一,他回来的时候,求了很长时间,上交了许多供奉,才勉强得到使用的权力,而且回到粤东省的时候,还要还回去。
谁知道现在桃木剑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不用想他都能够知道自己还回桃木剑的时候,肯定会遭受北邙宗的重罚。
“你,你居然敢毁我法器,我和你拼了!”陈致远怒极攻心,将桃木剑塞回到背包里,然后双手凝聚阴煞之气,如同饿虎扑食般朝沈恪冲来,他手中的阴煞之气极为阴寒,如果落在沈恪的身上,绝对能够在瞬间将沈恪变成一根大冰棍。
沈恪神色从容,等到陈致远扑到身边的时候,这才侧身让过,同时手心里多出一张五雷符,直接按在了陈致远的小腹上,紧接着青色雷霆不断在陈致远身上蔓延,没入到他的体内,立刻让陈致远栽倒在地上,不断的颤抖。
这张五雷符之中蕴藏的雷霆之力没入到陈致远的体内,直接将他辛苦修炼的根基彻底轰散,从今往后,他都不可能再驱使半点元气,也无法凝聚阴煞,阴祟之气,已经彻底变成一个废人,再也没有任何威胁。
陈致远过了片刻,这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然后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沈恪,沉声道:“你,你居然赶废去我的修为,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毁我法器之仇,我们北邙宗一定会报!”
沈恪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低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杀你吗?固然是担心被警方发现,但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需要你回去带话给你们这个北邙宗,他们利用邪法,祭炼邪器,行不端之事,天道不收他们,我就来替天行道,等我有时间,一定会往粤东省走一趟,会会他们,现在你给我滚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慕雪姐面前了!”
陈致远听到沈恪的话之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恪饶自己一命的理由,居然是因为要让自己带话给北邙宗。
他仔细的打量了沈恪两眼,然后将嘴角边的血迹拭去,沉声道:“你手上的符篆的确很多,不过你居然想去招惹我们北邙宗,好,很好,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带回去的,其实就算你不让我带话也没什么,你毁了北邙宗的法器,他们一定会来找你算账的!”
陈致远说完之后,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无比,然后佝偻着腰,一步步朝树林外面走去,沈恪刚才那一击,不仅将他的修为彻底废去,甚至让他直接变成了一个废人,以后连重活都做不了,只能够在家里修养。
沈恪看着陈致远的身影消失在小树林,嘴角边泛起冷笑,从今天开始,陈致远之前利用术法赚到的金钱,都会用更快的速度消失,天道有轮回,绝对不会让他抱着那些害人赚回的钱安心舒服的过余下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