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股潮湿的霉味,伴随着尿骚味,气味很是难闻。
贺静淑和贺静娴忍不住掩了掩鼻子,抬手扇了扇味道,嘀咕道:“哥哥越发过分了,这吃喝拉撒睡难不成都在这间屋子里?”
巴掌大的地方,一张门板就占据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空间,地上摆放着两个破箱子,箱子里只有一些陈旧的衣衫,地上还有个地铺,大概是照顾贺文昊的佣人睡的地方。
一张凳子,一抬木质的轮椅,才进去两个人就显得异常拥挤了。
楚云瑶站在贺长青的身后,默不作声的打量着男子的神色,没错过他眸底转瞬即逝的恨意。
一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燃了油灯,将屋里唯一一张用来给贺文昊当饭桌的凳子摆到贺长青身后:“老爷,快请坐,您今日如此忙,还抽时间来看少爷,真是少爷的福分。”
贺长青好似特别喜欢被人如此吹捧,拉过凳子在床沿边坐下,看着面前的胡子拉碴的儿子,犹如每一个慈父一般,谆谆开口:“文昊,父亲今日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你请来了一位神医,让小医仙替你诊诊脉吧。”
贺文昊长发乱糟糟的覆盖了大半的面孔,低垂着脑袋,纤长的眼睫毛遮掩住眸底的神情,脸上满是心灰意冷的颓丧之气,嗓音空冷又绝望:“多谢父亲,我不想治了,就让我死了算了吧,省的给贺家丢脸。
就连封少医不好的病痛,这世上,怕是没有人能医治好我了。”
贺长青叹了口气,“这是从北方锦城来的医者,听闻医术比封少还要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