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瑶正惶惶不安,迟夜白安抚道:“你可别乱想,墨少所做的一切,可不是为了你。
他只是怕你万一死在了这里,徒留他的少夫人伤心难过才派我过来的。
只有我,我才是真心实意的担忧你的安危,心甘情愿被墨凌渊驱使的。”
迟夜白站在楚云瑶面前,半蹲了身子,视线跟她相平,邀功道:“怎么样,有没有一点点的感动?”
楚云瑶试探的问:“墨少夫人可还好?”
“抛弃了夫君孩子,带着心腹在天恩寺吃斋清修,有什么不好的?”迟夜白暗自打量着她的眉眼,试图从她的画皮之术里窥镜原本的容颜:“怎么,你想她了?”
楚云瑶不置可否,又问:“听闻墨少去天恩寺看过她,不知为何没有将她接回府。”
迟夜白大喇喇的开口:“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墨凌渊计划虽周全,但跟凤百折和谈还是冒了性命危险的,为了不让他的小娘子知晓后担忧,将他的少夫人放在天恩寺才是最好的。”
他挑了挑细细长长的柳叶眉:“你说呢?听闻他怕墨少夫人追问太多跟战事有关的细节,好不容易忍着思念去了一趟,都没敢多逗留,只拿了一支发簪留在身边睹物思人就匆匆下山了。”
楚云瑶垂眸,纤长的眼睫毛遮掩住了眸底的情绪。
迟夜白见她似乎相信了,开口:“我估摸这凤千帆用午膳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再重新安排个小太监接替死了的太监的差事,将北院里的母乳送到凤千帆的卧房里。
免得凤千帆兴师动众的闹起来,那些妇人全都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