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思瑜不想再提那晚在清水池内发生的令她羞愤难当的事情了,只是把玩着这枚发簪,开口道:“我喜欢,不行吗?”
楚初言舒了一口气:“余兄若是喜欢,我再送你一枚就是了,这枚不能送你。”
“我就喜欢这枚发簪。”墨思瑜不依不饶。
“余兄不要为难我。”楚初言满脸怅然若失:“这发簪并非我的,乃是我捡到的,我一直都想要物归原主。
若是送了余兄,我遇到了失主,拿什么还给人家?”
墨思瑜内心:我就是失主,你送给我便是还给我了。
但又不好意思承认,怕吓着楚初言。
若是被楚初言发现自己便是那日夜晚在清水池里的女子,不知道言兄会不会觉得她不成体统。
墨思瑜从小就在迟夜白的花楼里长大,花楼里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哪怕她还小,但很多本不该一个小孩子看的场景却依然无意中被她看到了。
后来大了一点,迟夜白更是带着她流连赌场,手把手教她赌术,偏偏她学什么都快,小小年纪就开始纵横那种地方。
生活百态,她早就看了一些,所以压根就不在乎那些所谓的世俗礼教,那些所谓的道德礼仪,从来都是用来束缚好人的,对于坏人来说,这些东西压根就没有什么用,。
所以,她女扮男装之后,相比起冲破道德礼仪,跟楚初言共处一室,生命的安全才是更重要最需要考量的。
更何况,她自问自己行的端坐的正,只要自己没有越矩,就问心无愧,并不存在半点有违伦常的自责。
来月城之前,原本以为那些用生命为代价的事情便是人生中至黑的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