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钰回头,看着神色依然满是木然的庄怀森,恨不得在他脸上盯出两个洞来,将所有的事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所有局中之人,似乎只有她一个是智商不够用的,每个人都会谋划盘算,都能从一丝丝的细小的差别之中窥探到真相。
只有她不能,只有她一个人不能。
庄小钰眼睁睁的看着佣人将地上打扫干净,眼睁睁的看着佣人推着庄怀森去床榻边。
秦无言送闵锐出了前院,“为何如此急着离开?”
“代祭祀并不希望我在祭司府过多逗留,不是吗?”闵锐微微笑着,依然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庄大小姐从前中意的人是你,现在中意的人是你,往后中意的人也是你。
我对于庄大小姐来说,不过是一根救命稻草罢了,从来就无关乎男女之情。”
秦无言何尝不知晓这些,他俊逸的面孔浮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一根救命稻草?我是她的枕边人,她为何要把你当成救命稻草,而不是把我当成救命稻草?”
“她一开始,肯定也是将你当成过救命稻草的。”闵锐面色无波,看着台阶下停着的马车:“代祭祀不妨扪心自问一下,她提出过的要求,你答应了吗?完成了吗?
一个从小到大就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大小姐,从来就是父兄的掌心宠,如今突然遭遇如此大的变故,心里的凄惶和恐惧害怕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