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伤,就算是换成苏念初自己,怕是都要难以忍受。
然而她当时的模样,眉都没皱过一下,更甚者,像是类似的伤,受过很多,她曾刀口舔血,她曾伤上加伤,血雨腥风对她而言是常见。
念初想,她当时很生气,然而这份愤怒,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憋屈。
她既是气苏念初捅了她两刀,但又有些不像。
准确的说,她应该是认为,她自己一腔好心被辜负,她当时是很委屈的。
念初徐徐垂首,浅淡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他坚信自己的推测,在这方面他从未出错。似乎是天生的能力,能敏感洞悉很多事情。
但倘若真如他所言,她曾受过的那些,便全是委屈。
曾以为的恩怨,不再是恩怨。
反而是他们这些人,欠她太多,愧她太多。
她是受害者。
而他,曾是加害者之一。
扪心自问。
他于心有愧。
……
“愁的我都快掉头发啦。”
第二天。
齐素雅一脸苦闷地抱着头,她最近忙着招工,想忽悠几个人才帮自己卖命,但这年头人才太紧俏了,即便可以慧眼识珠,但首先得先让她碰上几颗珍珠啊,可是闻风跑来应聘的那些,不是珍珠,是鱼目。
齐素雅苦哈哈的,送走一位明显心术不正的应聘者,好好的应聘被对方搞成了做媒,一个劲地念叨着:“小齐啊,你看你都十五了,不小了,是不是还没定亲呢?我那娘家外甥长得不错啊……”
齐素雅:“……”
喵的,十五咋了?
人家我还是个孩子呢!!
齐爷对此非常不开心,这叫啥,人怕出名猪怕壮?不,她是真怕媒人踩烂她家的门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