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难得傅元令又做梦了,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在平宁伯府住过的小院子。
说是小院子,是真的小,不要说比在上京刚置下的宅子,就是比在潞阳府的都要小很多。
打从她出生,就没住过这么逼仄的地方。
可是,平宁伯府人太多了,就她住的这个小院子,也是这一辈儿的姑娘中最大的,就连傅宣祎住的地方都要比她小一点。
所以,梦中的自己对于这个住处虽然不习惯,倒也没有觉得委屈。
满足感都是比较出来的,平宁伯府在这一点上一向很会浮与表面的做给人看。
梦中元礼急匆匆的走进来,脸色煞白的对她说,“窦妈妈出事儿了,被老夫人摁在院子里打板子,姑娘您快去看看吧。”
梦中的傅元令急匆匆的往傅老夫人的院子赶,可还是晚了一步,到了的时候窦妈妈已经没了气息,后背到两股间全是血,滴滴答答的顺着趴着的板凳流到地面上。
刺的她眼睛疼。
傅元令猛地坐起身来,一身的冷汗,那鲜红的血,让她几乎窒息。
那种感觉还在心头沉浮,真真切切的好像窦妈妈真的又失去了一次生命。
“姑娘,是要喝水吗?”
元智的声音隔着帐子传了进来,傅元令就看到她起身拨亮了角落的灯,提起茶壶倒了杯水过来,隔着帐子开口。
傅元令伸手掀起帐子,接过茶盏一口灌了下去,茶壶是放在续了炭火中空铜桶中,即使半夜拿出来入口还有些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