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两次对账,上半年一次,下半年一次,今年上半年的帐盘去年十一二月两个月再加上今年前四个月的帐,后半年就是五月到十月的帐。
不然要是六月盘六月的帐,那怎么来得及,每年都是这样盘。
傅元令接过长房送上来的各地总账,然后自己在一旁分说各家店铺的情况。
元智跟元信拿着纸笔在一旁记录,傅元令说一句,她们记一句。
哪家店铺收入涨了,哪家收入跌了,原因都要问一问,还要核对当地物价。
事情又多又繁琐,作为当家人,若是一问三不知,下头的管事她就管不住了。
今年只叫了各地的账房到上京,管事并未一起前来,一来去年才刚整顿了,这些人眼下也不敢闹什么乱子。
再来,傅元令慧眼如炬,也有老账房跟着一起查账,账册上有什么不对,各地的管事早晚也跑不了。
倒是一群账房先生有些局促,尤其是对着经年的老账房盘账,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再加上大姑娘问话一针见血,他们就更不敢糊弄了。
忙了半上午,傅元令瞧着大家有些疲惫,让人送上茶点来,让他们歇一歇。
自己出门要松缓一下,外头元礼早就在等着了,看到大姑娘出来,忙上前回话,“姑娘,九殿下带着人去庄子上的水塘里抓鱼捉虾捕泥鳅了。咱们傅家的佃户都跟着去看热闹,还有人说水塘淤泥多,要是能挖出来秋后当肥施到地里就更好了。”
傅元令有不少的田庄,农桑也略有些。
地里无肥庄稼怎么能长得好,每年为了蓄肥都想尽了办法? 养的牲畜的粪便都要收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