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寒是半点商业和管理知识都没有的，她之前听阿秋和王欢讨论，都听困了，这会正一下下的打瞌睡呢。
猛的听见王欢一问，万俟寒想了想道：“收啊，怎么不收，你也听我讲过关于铜榈王国的事情了吧？他们那边如今正处乱世，灵石，那就是战略性的资源，任何势力都是不会放过的。”
恩，王欢兴奋道：“那么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来？恩，我是说，不拿灵石当做货币，而是其本身的价值，能不能购买回足够本钱的货物呢？”
万俟寒听的都蚊香眼了，啥货币？啥本身价值？啥呀这都？
她傻眼倒不奇怪，其实事情呢，也确实是比较复杂的。
这货币呀，什么东西才能被叫做货币呢？很简单，一般等价物呗。
也就是说，货币必须本身就具备一定的价值，而且要带有方便交易的属性在其中。
比如地球华夏古代，就使用的是铜钱，铜，这东西本身就有价值不是？所以才能作为货币使用。
后来的银子，甚至是黄金，其实也都是这么个道理。
而至于纸币这种东西，是华夏唐代末期发明出来的产品，其本身就是纸张而已。
之所以能够当做货币，靠的那是国家信用。
王欢其实已经开始打纸币的主意了，不过很现在琢磨这个为时太早，龙腾帝国这副半死不活的臭德行，也根本支撑不了纸币需要的国家信誉。
所以现在王欢问的其实是，不把灵石当做货币看，而是看其本身的价值，用以物易物的思路思考，能够从界山集那边换来多少商品。
之所以要这么搞，主要还是考虑到了界山集那边毕竟是跨国贸易，灵石如果作为货币的话，那么在每一个国家必定价值都是不相同的。
一群人中只有安亚轩、阿秋和燕双行能够大约听明白王欢的意思。
安亚轩想了想问道：“万俟教习你自己可曾去过界山集么？”
万俟寒摇头：“我当年就是个大头兵，哪有机会去什么界山集呀？”
安亚轩道：“那……若是公孙龙真的想推动白湖镇的贸易，还是需要去界山集亲自考察一下才成，只是不知道那边的安全性如何。”
万俟寒道：“安全上大约是不成问题的，界山集附近可是由数国的军队驻守，几乎不存在山贼或者是乱军劫掠。”
数国军队驻守？
安亚轩傻眼道：“这怎么可能？我们龙腾帝国和铜榈王国的关系可是敌对的，彼此互为敌国，两国军队可以共同驻守吗？”
万俟寒嗤笑一声：“狗屁的敌国呀，我的宝贝安姑娘，那可是钱，白花花的灵石你懂不懂？不光是我们龙腾的将军，就算是混乱无比的铜榈王国领军将领，也都指望界山集的收入养活军队呢，有钱挣，谁还乐意打生打死啊？”
安亚轩震惊了，这说法简直震碎她的三观了。
在她以前听过的传说话本故事中，龙腾的军人那都是神勇无双的，至死不降的好汉。
怎么可能会和敌国军方勾结到一起挣钱恰烂饭呢？
王欢却是根本不吃惊，这算什么？
当年他镇守边城十二关的时候，就是没门路，要是有门路，他都能和劫窟做买卖。
而且后来他们订下的同化劫窟大计，其实也就是靠着仙域丰饶的物产和充沛的各种文化产品。
有的时候，软刀子宰人才给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