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徒森站在她身边,一把将她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宁浅予摇摇头。
司徒森收回脚后,抚平衣裳上的皱褶。
神色阴鸷,盯着地上的小太监:“你敢对皇后动手,嫌活腻了?”
小太监哪里敢作声,一边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一边是下令的太皇太后。
他只能跪在地上,不断的瑟瑟发抖。
太皇太后看见司徒森来了,神色带着些不自然:“皇帝现在不处理公务,上哀家这来做什么?”
“太皇太后。”司徒森虽然按照规矩行礼,但面无表情,声音亦是毫无温度。
“公务已经处理完,朕想去瞧一眼皇后和腹中龙子,毕竟皇后有孕后,朕便在前线,一点也不曾陪着,心中带着亏欠。”
太皇太后心知司徒森话里的深意,意味不明道:“皇帝重情重义,倒是对皇后一往情深。”
“只是你是王爷,儿女情长些不要紧,但成了皇帝,太感情用事,以后怎么办?”
“太皇太后教训的是。”司徒森依旧是恭恭敬敬:“只是宁浅予在朕武功尽失,身患隐疾,最为低估的时候,陪在身侧。”
“后来还倾尽医术,恢复了朕的武功,治好隐疾。”
“此番朕能在前线退敌,也是皇后提前给的锦囊妙计。”
“如今朕登上九五,若是弃糟糠之妻,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司徒森说着,转眼看着宁浅予道。
“更何况,朕的皇后,如花美眷,与朕恩爱,朕不能做那无情无义之人。”
话说到这,太皇太后要是再咄咄相逼,岂不是成了那无情无义的?
太皇太后将心里还想说的话,全部咽进去,转瞬换上笑脸:“只是,皇后管教不当……”
还没说完,司徒森便接口,朝德声道:“怎么回事,朕不是早就吩咐过,皇后怀着身孕,不能操劳,又刚动了胎气。”
“进宫的所有人礼仪,都由着你们着人教导,怎么现在竟然叫太后误会了?”
德声人精似的,一下子就明白司徒森话里的意思,道:“皇上恕罪,是老奴的错。”
“前些时候吩咐下去,礼仪嬷嬷已经在着手准备着,只等着教习。”
司徒森看着太皇太后,不再说话。
但那眼神意味着什么,太皇太后怎么会不知道。
看来今日,只无法如愿整治宁浅予,来日方长,迟早能好好的卸了心口的火气。
太皇太后换上一副慈爱的笑脸,道:“皇后,哀家对你严格点,是为了你以后好。”
“你从前只是王妃,从未接触过皇宫高墙内的生活,今后你是统领六宫的。”
“是,臣媳谨遵太后教诲。”宁浅予顺从的道:“多谢太皇太后赐教。”
“回去吧,哀家乏了。”太皇太后挥挥手。
宁浅予和司徒森一起行礼离开。
刚一出门,司徒森便打横,将宁浅予一把抱起来。
宁浅予没有防备,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下,满是不好意思,道:“周围都是人,皇上还是稳重些。”